我被查出不能生育后,傅深言娶了守寡的大嫂,兼祧两房。
大嫂早产大出血时,只有我血型匹配。
所有人都求我输血救她和孩子一命,我却冷漠拒绝了。
我眼睁睁看着大嫂抢救了一天一夜,差点死在产房。
医院围观的人都向我吐唾沫,骂我蛇蝎心肠、杀人未遂。
我却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只因上一世我因输血过多而亡时,听到他们的对话。
“阿深,你不想要她直接离婚就行,为什么又是骗她不能生育,又是想让她失血过多死掉?
傅深言深情地抱住她,“我是军人,不能破坏军婚,只有她死了,我们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
重生后第一件事,我火速离开辱骂我的人群,去了另一家医院,直奔妇产科。
“医生,我要做个全面检查,看看我还有没有生育能力。”
半个小时后,医生看着报告,抬头对我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
“陈女士,你的身体一切正常,具备生育能力,可以正常备孕。”
我指尖发紧,接过那份检查报告,心里半是庆幸半是寒凉。
原来我的身体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傅深言说我不能生育,甚至伪造了一份生育报告,只是为了说服我让他娶那个他真正想娶的人——我名义上的嫂子。
我攥紧了报告,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个男人骗了我太多,曾经我也傻得什么都信,如今重来一次,绝不会再走回头路。
第二件事,我破天荒地联系了家里。
拨通电话的那一刻,我的手微微颤抖。
电话刚响了两声,就被迅速接起,对面传来一道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喂?”
是爷爷。
我鼻尖一酸,哑声道:“爷爷......”
电话那头短暂沉默了一瞬,紧接着是一声震怒的低吼:“你还知道打电话?!还知道我是你的爷爷?!”
我的眼眶泛红,嘴唇微微颤抖,却没有回嘴。
我家是军人世家,祖辈三代皆军功赫赫。
爷爷曾是总军区的高级将领,年轻时带兵征战,一生荣誉无数,即便退休后依旧在军界德高望重。
我父亲也是高级军官,戎马半生,战功累累。
他们对我寄予厚望,希望我能找一个同样优秀的军人结婚,延续家族传统,甚至早早为我物色了合适的对象。
可那时候的我,哪里懂什么家国荣耀,哪里懂他们的良苦用心?
我偏偏要逃离家里,拒绝他们安排的婚姻,执意跑到外地散心,在旅途中遇见了傅深言。
我以为那是一场浪漫至极的相遇,以为他才是我命中注定的归宿。
可如今看来,我不过是自己作茧自缚。
我跟傅深言说自己是个孤儿,不需要任何彩礼和仪式,一无所有又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他。
而傅深言呢?后来我才知道,他那时跟我结婚,只是为了气要跟亲哥哥结婚的白月光。
傅深成在执行任务的途中不幸离世后,他立马提出要兼祧两房,看我不同意,便伪造我不能生育的证明,用传宗接代的压力逼迫我。
我答应后,他很快跟嫂子成了亲,当初我没有的婚礼和彩礼,他全都给了嫂子。
我去质问,他就说大哥刚刚过世,嫂子难免伤心,只是想宽慰她的心情而已。
想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将过往的愚蠢与悔恨压下,低声道:“对不起,爷爷,我后悔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叹了口气:“糊涂女娃,在外受委屈了吧?”
我瞬间哽咽了,“爷爷,我愿意听家里的安排,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就回去孝敬您和爸妈。”
爷爷顿了顿,良久说道,“愿意回来就好,愿意回来就好,我们再也不逼你了。”
回到医院,我在一群人的指指点点中找到了沈云的病房。
“就是她,刚刚不愿意给自己的亲姐姐输血,差点把她害死哟!”
“真是狠心,一听说要输血转头就跑,又不是要她的命。”
“说不定想等姐姐死了自己上位呢,你看她跟姐夫那样子,不清不楚的,肯定有问题。”
“怪不得不愿意救姐姐,我看她恨不得弃大保小,直接带着孩子嫁给姐夫当后妈吧。”
听到“姐姐”这个称呼,我不由得嗤笑一声。
傅深言身份特殊,怕惹人嫌话,在医院一直对外声称我是沈云的妹妹。
而兼祧两房,也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作为军人不能出轨,否则就会按照破坏军婚受处罚,所以才擦习俗的边。
傅深言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听见脚步声抬起头,看见是我,眉头随即皱了起来。
“你还有脸回来?”他站起来,目光审视着我,“沈云和孩子差点被你害死你知不知道??”
我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我们离婚吧。”
他脸色一沉,表情不耐烦道:“别闹了,陈意,你以为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沈云刚生了孩子,你是让她为此自责愧疚是不是,我告诉你,她没有做错任何事,不能生孩子的是你,她现在替你生孩子受苦,你应该感谢她才对,而不是在这里无理取闹!”
我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他,想看他还能演到什么时候。
“你是不是觉得大家都对不起你?你是受害者?差点害死沈云和孩子的是你,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他继续说道:“现在沈云刚生完,身子还虚着呢,你作为......她的妹妹,也该帮忙照顾她坐坐月子,就当给她赔罪了吧。”
我看着他,讽刺一笑:“你让我照顾她?”
“对。”他语气像是施舍恩惠一样,“你做出这种事沈云也没怪你,过几天我要出差一趟,你在家里好好照顾她,这两天的事就能一笔勾销。”
这时候,病房门突然被推开,沈云披着病号服出来了。
她脸色苍白,声音虚弱极了:“阿意,我不怪你......真的,深言最近忙,不能总在家,你就留下来帮我照看孩子吧,我们两个也能好好相处相处。”
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沉默了几秒,嘴角忽然翘起来。
“行啊。”
傅深言明显一愣,沈云也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转变态度,配合道:“那我就留下,好好照顾姐姐坐月子。”
“洗衣做饭,喂汤送药,我都会亲力亲为。”
说完,我转身进了病房,动作利落轻巧,一秒都不想再跟他们多待。
我本想就此跟傅深言离婚,一走了之。
可现在看来,他们看害我不成,竟然想直接让我做沈云的保姆,最大程度榨干我的价值。
既然如此,我也不如将计就计,跟他们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