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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派盗墓回忆录(牧旷野)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北派盗墓回忆录免费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牧旷野小说)

Admin 发布时间:2025-03-15 10:52:03

我以前是个盗墓贼。

现在从良了。

我不干盗墓的原因有两个。

一是赚够了钱,打算好好享受生活。

二是现代科技太发达,金融监管很严格,这给我们盗墓行销赃,造成了很大的风险。

世界抛弃盗墓贼的时候,都没跟我们打声招呼。

真惨。

盗墓这行虽然不行了,但也曾经辉煌过。

所以我想写点儿什么,来祭奠这个即将没落的行业,也祭奠我惊心动魄的二十年。

为了避免个人身份信息泄露,惹上麻烦,文中的一些地名,我都会做删改处理,希望大家体谅。

..................

我姓牧,叫牧旷野。

牧是个小姓,我们牧家村人口不多,据说古时候,是专门给一个侯爷放牧的家奴。

王朝更迭,荣华不再,那侯爷早化为黄土,放牧的家奴们,却在这里生根落户,一代代繁衍了下来。

牧家村地理位置偏远,被群山怀抱,经济上虽然一直都不富裕,但靠山吃山,村外又有一条大河,因此村里人只是穷了点,却没怎么挨过饿。

我出生没多久,爹妈就去世了。

村里人说,是我的八字冲,会克死身边亲近的人,所以都告诫自家孩子,要少与我打交道。

因此,从小我就总是被孤立和欺负,时间久了,我反而变得叛逆,干脆破罐子破摔,开始主动欺负其他同龄人。

如此一来,他们反而怕了,再也不敢欺负我,我也逐渐成了村里有名的混小子。

我们村外那条大河,叫黑水河,河道最宽处有200多米,是这片群山中的生命河。

传言,黑水河中住着一条成了精怪的大蛇,我父母的死,或许就和那条大蛇有关。

那天,我父母一大早外出办事,傍晚才返家。

回程时,正赶上狂风暴雨,200多米宽的河面上翻腾着水浪,河边载客的渡船,因为大雨已经停泊了,岸边只有村民倒扣在沙滩上的细窄渔船。

为了渡河回家,他们只能将渔船推进河里,自己划船渡河。

在水边长大的人,游泳、划船、打渔,这些技能打小就会,因此我父母撑着渔船,在风雨中渡河,也并不觉得害怕。

据当时目击全程的王二叔说,我父母还边划船,边说笑呢。

谁知,船到河心,河水却突然暴涨了五六米高,像是开闸泄洪了一般。

那艘细窄轻巧的渔船,如同一块单薄的木板,直接被抛飞起来,我父母也就此落水,跌入滚滚浪涛之中,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当时王二叔看见,在船被抛飞时,那黄浪浑浊的河水中,赫然翻滚着一条粗壮的、巨大的黑蟒!

老人们说,那是一条躲在大河中修炼的巨蟒,已经在这里几百年了。

它想要化为蛟龙,却修行不利,始终不得其法,所以脾气很暴躁,每隔十多年,就要大发雷霆,兴风作浪,弄得暴雨倾盆,洪水泛滥。

我以前被村里的同龄人欺负,都是因为家中没有父母靠山,每每委屈之时,我就想找那大蛇报仇。

有时候夏天去河里游泳,我腰上别着锋利的镰刀,故意在水里‘扎猛子’,使劲儿往河底沉,试图能找到大蛇的踪影,然后将镰刀扎进它的七寸里。

再长大一点儿,没人能欺负我了,但我也意识到,所谓的大蛇,可能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

在乡下,这类怪力乱神,山精鬼怪的故事太多了。

至于王二叔所看到的黑色巨蛇,大概率是发大水时,从上游或者河底带起来的古树浮木吧。

父母早逝,家道艰难,我呢,性情冲动,脾气暴躁,又不怎么学好,因此学习成绩一塌糊涂。

初中毕业后,我没考上高中,就去了镇外的采石场干活。

事实上,我就算能考上高中,家里也实在是没钱读了。

那会儿,家里穷或者不读书的孩子,一般十五六岁,就跟着老乡去大城市打工了。

我也想去大城市打工,看一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但又不忍心留下爷爷一个孤老头在家,便一直留在了采石场,一干就是四年,日常生活劳累而枯燥。

一天中午,采石场东边的新区炸山。

伴随着炸药爆破的轰鸣声,一泡黑水忽然从爆炸口涌了出来。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我们一帮工人围过去看稀奇,发现炸药居然在山腰间炸出了一个洞,差不多一人高,里头黑乎乎的,还有发臭的积水从里面流出来,带着一股辣眼睛的黑风。

大家伙儿围在洞口,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黑暗的洞口,像一张怪物硕大的嘴,手电筒打进去,看不到头,谁也说不清是个什么状况。

我是村镇上出了名的混不吝,胆子大,脾气爆,因此许多人都看我不顺眼。

此时,便有个绰号叫‘四眼’的工人起哄,让我进去探一探,看是个什么情况,好报告给采石场的管事。

四眼全名叫朱含山,年龄跟我差不多,戴着副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与采石场格格不入。

他摘了眼镜,就是个睁眼瞎,五米之内,六亲不认;十米之内,男女不分,看人时显得一脸呆样。

听说他家以前在县城里,他爹应该是县城里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儿,但犯了纪律,出了事,也不知是qiang毙了还是坐牢了,总之彻底落魄了。

四眼自己也只能中途退学,回到乡下外公家生活,进而来到采石场,和我们这群穷苦出身的人一起干活,因为与我们格格不入的原因,没少受工人们的打趣和调笑。

这小子是个典型的书呆子,平日里见了我,都是缩着脖子绕路走的,今天居然敢起哄了?

看样子是前几天,被我藏了眼镜捉弄之仇,他还没忘呢。

眼前的山洞湿溜溜的,又有腥臭气涌出来,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善地。

但我架不住心中的好奇,以及年轻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就着四眼的起哄,顺势便同意了。

工人们给我拿来手电筒,又递了把凿石头用的铁钎子给我防身。

准备进洞时,我一把将‘四眼’从人群中拽出来,故意冲他狞笑:“朱瞎子,跟我走一趟吧,多个人也好多个照应。”

接着不由分说,强行拽着他一起进洞。

洞中的地面上,全是被黑水泡烂的泥土,踩上去脚就往下陷,走起路来吧唧作响,恶臭难闻,相当恶心。

打着手电,往里进了四五米左右,前方的地面上居然出现了些方方正正的石板。

石板一看是人工雕砌的,上面还刻的不知名的纹样。

奇了怪了......

山体内部,怎么会有一条铺了地板的路?

这是个什么地方?

它又通向哪儿?

就在我啧啧称奇,惊疑不定时,四眼却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紧张的说道:“我以前看过的一本考古书籍里,就有这类的地砖图片。这好像是墓砖,铺在墓道上的,咱们别是炸开了一座古墓吧?”

什么是墓?

普通人死了,装棺材里,挖个坑埋进去,这叫坟。

我以后死了,就是这个待遇。

而古代有权有势的人死了,要挖个更大、更深的坑,还要把里面修建的无比坚固,富丽堂皇,并且放上陪葬品,比方说什么金银玉器、米粮牛马之类的,这叫墓。

我就算下辈子死了,也没这个待遇。

我看向四眼,道:“你确定?你看的书靠谱吗,没忽悠我吧?”

四眼神情看起来挺难过的,推了推眼镜,道;“以前我家旁边,就是一家书店,我经常去书店看书......那儿什么类型的书都有,我......”

我赶紧挥手打断他:“得得得,别说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说着说着还要哭了,我最讨厌娘娘腔,闭嘴!”

我知道,四眼是想起以前的家了。

想想也是唏嘘,城里长大的孩子,而且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少爷,有一天居然会落到这个地步,人生真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

看着眼前铺了地砖,雕着不知名纹样的通道,我心中转过几道弯,便升起个歪主意。

前两年,我们隔壁村有个老乡,从外面打工回来,那派头......穿着皮鞋,梳着油头,身穿‘的确良’的衬衫,裤子上没有一个补丁,一副在外挣了大钱的架势。

结果没多久,他就被警察给抓了。

这在信息闭塞的乡下,绝对是个大新闻,各种传言不禁而走。

其中最靠谱的一个传言,说的是那位老乡回村后,偷偷摸摸去搞‘头油’,让人发现给举报了。

什么是头油?

我们这里去世的人下葬后,会在坟头放一个碗,那个碗,往往是当时家中最好的碗。

这个碗就叫‘头油碗’。

以后逢忌日年节上坟,就要在这个碗里放一点香油,点燃后,这油灯能通地府幽冥,是活人与死人之间联系的桥梁。

碗,是吃饭的家伙,有碗就代表有饭吃。

如果碗里加了油,点燃了灯,就说明这家的人有饭吃,后代都还活着。

如果碗里加了油,灯却点不燃,说明这家的人,不用吃饭了。

什么样的人才不吃饭?

死人呗!

因此,上坟的时候,祖宗坟上的‘头油’如果点不燃,属于不祥之兆,说明这家即将有人,要丢掉阳间的饭碗,去阴间报道了。

我们这里的老坟地,堆堆叠叠好几百年了,有些头油碗还是清早期的物件,几百年下来,绝对是古物了。

而且这东西,是不会有人去动的。

如果路过别人家坟头,发现人家的头油碗被风吹倒了,还会帮忙摆正扶一把,属于做好事,积阴德的行为。

而那位老乡,在外头打工,见了些世面,胆子肥了,也不信祖宗鬼神,就走起了歪门邪道。

他说是提前回乡过年,实际上却是在夜深人静时,去老坟地里偷‘头油碗’。

据说挖出了好几个有两三百年历史的头油碗,拿去大城市的古玩市场卖,一只碗可以抵我一年的工钱。

我当时听完,真是震惊了:知道古董值钱,但我没想到,连坟上的头油碗都值钱。

合着不管什么东西,只要时间够久,它就值钱呗?

我家那只传了一百多年,送走过五代人的夜壶,不知道值不值钱。

想起那老乡的事,我心里有些痒痒的,心想;普通人家的头油碗,都能抵我一年工资,眼前这如果是个古墓,那埋的肯定是古代有钱有势的人,里面的宝贝,比头油碗可值钱多了。

如果我摸进去,捡两样小的物件,藏在裤兜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头进城卖了,说不准就发财了!

爷爷前些年得了肺病,乡下土郎中开的方子,只能缓解,一直治不好,去年冬天过后,病情越发严重了。

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不求他长命百岁,至少别这么早离我而去。

如果能发一笔大财,我就可以带他去大城市的医院看看。

据说许多乡下看不好的病,去城里的大医院,都能救回来。

想到此处,我心一横,有了主意,当即便持着手电和钎子,威胁四眼:“不管是不是古墓,咱们既然进来了,就得查看个清楚,你要是敢打退堂鼓,我就把你揍的脑袋开花,把你眼镜儿扔进茅坑里!”

四眼离了眼镜就是个睁眼瞎,因此最宝贝那玩意儿,听说我要把眼镜扔茅坑,只能含怒带忍的继续往前走。

这会儿我可不敢放他回去,免得他出去通风报信,到时我就不好偷古董了。

不知道是不是古墓常年不通风的原因,这里的气流很辣眼。

我知道这儿的空气质量可能有问题,但为了能赚这笔横财给爷爷治病,也只能豁出去了。

至于偷坟挖墓损阴德、遭报应之类的鬼话,去他娘的,谁信谁傻。

这条铺设了石板砖的通道,宽约两米,高却只有一点五米左右,人不得不弯着腰往里进。

“哒、哒——哒——”

墓道里回荡着我俩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在这种阴暗、狭窄又封闭的环境里,听着怪渗人的。

四眼怂的不行,缩头缩脑,一会儿怕空气有毒,一会儿怕闹鬼,嘴里求神拜佛的直嘀咕:“这别真是个古墓吧?老天爷啊,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我是被强迫的,我是个好人,冤有头债有主......”

这憨货......

在他一路的念叨间,我们走到了墓道的尽头处。

尽头处,赫然是一扇黑色的拱形石门。

石门紧闭着,像是从未被打开过,但诡异的是,这门的右下方,居然有个洞!

那洞的大小,也就比狗洞大一些,周围还有碎石和积土,像是被人给凿开的。

石门下怎么会有一个洞?

难道,之前有人来过?

我原地观察片刻,随即一言不发,走上前试着推了推石门。

石门纹丝不动。

微微一顿,我决定钻洞。

管它这洞是怎么来的,先进去确认一下情况再说。

然而,当我打着手电筒,爬在地上准备钻洞时,一抬眼,却看见洞口那头,赫然有一张人脸!

一张黑乎乎、干瘪而油亮的人脸。

那明显是个风干的死人,头抵在洞口处,似乎是打算往外爬,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没爬出来就死了。

它脸上只剩下一层黑色的皮,上面油亮亮的东西,应该是人体风干过程中溢出的油脂,也就是尸油。

此时,那布满尸油的脸上,两个眼窝深深的凹陷下去,如同两个黑洞般,正直勾勾的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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