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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删版在燃烬争扎好文分享小说萱苏独孤玄赢免费阅读——在燃烬争扎好文分享是什么小说萱苏独孤玄赢

Admin 发布时间:2023-06-20 16:04:06

在燃烬争扎好文分享是一本非常不错的穿越架空小说。小说的作者是萱苏,主角叫萱苏独孤玄赢,小说内容精彩丰富,情节跌宕起伏,非常的精彩,下面给大家带来这本小说的精彩内容:宫鸢尾随便披了一件衣衫,遮住了全身重要的部位,被我带回来了。她看我住的小楼上面写了摘星楼三个字,嗤之以鼻的笑说道:“住进摘星楼里面,你变不成如星辰一般的女子!天天端着一张可怜的脸,说与我合作啊,背地里天天干些肮脏的事情!”“宫刑缝阴,你已经拆线了吗?你这样拿什么伺候皇上?靠一张嘴,靠一双手吗?”我一把扯过她,身旁的荷花吩咐道:“烧点水,去我房里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拿,送给调教房的主头管事,就说本宫赔不是来了!”...

精彩章节

在燃烬争扎好文分享第64章

我如惊涛骇浪,独孤玄赢这要做什么?

直接位于德妃之位?

一个青楼女子,直接坐上德妃之位,麦冬才是贵妃,他此举以哪是对我的宠爱有加无上荣耀,分明是想让我立于刀刃之上,每日举步维艰,刀刀要见血。

齐公公见我半天不说话,笑眯眯的神色越发恭敬,“姑娘这可是皇宫里恩宠头一遭,奴才在皇宫里多年,可没见过哪般女子,进了皇宫就是妃位的。奴才不才,将来还得仰仗德妃娘娘!”

齐公公说着对我躬身行礼,我愣证了半天,桓芜从身后拐了我一下,学齐公公的样子恭敬:“恭喜姑娘贺喜姑娘,我就说姑娘身环祥瑞,周身的贵气可是无人可比拟的,果不齐然姑娘进了皇宫,就得皇上,姑娘真是好福气!”

“将来的飞黄腾达了,可千万不要忘记了草民一直在服侍娘娘啊!”

桓芜的明嘲暗讽一下让我惊醒。

伸手去扶齐公公,客气的说道:“一切仰仗公公,我初来乍到没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东西,公公莫怪!”

齐公公笑容越发谄谀:“姑娘是哪里话,姑娘调理好了,走马上任就是德妃娘娘,将来的好东西数以万计,姑娘莫着急!先把身体调养好,才是重中之重!”

眼中闪过一丝阴郁:“齐公公如此对我,我一定不会忘记齐公公的大恩大德,有劳齐公公在前面带路!”

齐公公微微一个错愕,伸手打着自己的嘴角:“瞧奴才这一高兴就忘记了姑娘舟车劳顿,想来一定很累,姑娘快快请进!”

“公公先请!”

齐公公很是满意我这样上道,自己略微向前引路,我跟在他身后看了一眼桓芜,桓芜提了提医箱,对我竖起了大拇指,眸色闪了闪,一切尽在不言中。

姑苏台亭台楼宇,金碧辉煌,没有皇宫稳重大气,比皇宫多了一丝轻浮之气。

宫女和太监的衣裳,也是比皇宫宫女太监的衣裳艳丽一些。

桓芜走在路上双眼滴溜滴溜乱转,犹如探听虚实记住方位一样,我也努力的记住来的路,路上行至碰到宫女和太监,这里的宫女和太监比皇宫里的宫女太监胆子要大很多。

他们眼神多是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进来的人,仿佛他们带着天生的优越感,仿佛我们这些进入姑苏台的人便是扶不上墙的淤泥烂枝。

我住的地方,按照齐公公的话语来说,“姑娘,这里是姑苏台最好的摘星楼,楼顶可摘日月,皇上对姑娘……让他人艳羡的很!”

可摘星辰日月,要能把星辰日月都摘下来,早就就天下无敌了。

“公公真是妙赞了,真是辛苦公公了!”我进了房间,条件房间桌子上摆了不少东西,我是急忙拿起桌子上看似很贵重的东西,直接塞到齐公公手中:“公公辛苦了,小小意思您笑纳,待我收拾好之后,好好感激公公!”

齐公公推脱般为难道:“苏儿姑娘就是客气了,姑娘先行休息,奴才去安排安排找两个机灵的宫女过来好生先伺候着姑娘!”

手微微一伸,抓住了齐公公,和颜悦色道:“请问公公,我的妹妹离我住的不远吧,我若想去看她,可否方便?”

齐公公颠了颠手中的东西,不留痕迹的抽出手,笑眯眯地打着浆糊说道:“姑娘好生休息,奴才去寻宫女来!”

没有他法我只得松开手,齐公公拽着就走,桓芜把药箱往地上一扔,坐到桌前,摆弄着桌子上摆着,的东西:“这皇上够抠门儿的啊,封你为德妃的圣旨都下来了,这些寒酸的东西,打发要饭的呢!”

我眼睛扫过:“确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就我给齐公公那一盒碎玉片上了台面,其他的东西,不像是内务府呈上来的!”

是不是好东西一眼都能瞧得出来,这些东西也就看着占位子,这价值值不了几何,跟寻常百姓家用的东西没什么两样。

桓芜手一拍脑袋瓜子,“我忘记了你出身,你是见过好东西的人,这些上不了的台面的东西,大概是别人把东西换了,这些人真够胆大包天,不怕死啊?”

嘴角微微一勾,冷笑:“不怕死的通常有两种人,他们内外勾结,齐公公是幕后主手,其次就是人没有告诉齐公公把东西给换掉,所以说,我这个德妃做得下去做不下去还是问题呢!”

桓芜用鼻子使劲的嗅了下四周的空气,停顿了半响,说道:“容我提醒你一声,您现在可是要拆线的,宫刑缝阴,皇上正等着你呢!”

“其实我就不明白了,女子长得是不一样,就身体上的物件都是一模一样的,为什么就非你不可,为什么非得要和你行巫山云雨之事?别人不是一样的吗?你看着还不乐意呢!”

闺房中的乐趣从他口中说出,似乎一种懵懂无知的笑意似的。

慢慢的舒了一口气,言语有些不善:“你问我我问谁?现在我们得想办法告诉他,我不能伺候他,还得办法让他册封宫鸢尾才行!”

桓芜听到我的话哼哼笑了两声,眼中尽是鄙夷:“金口玉言,便是圣旨,在姑苏台的掌事公公,都说皇上下了旨,你觉得你有什么办法让他改变?他凭什么去改变?”

“之前以为你一往情深看不到别人真实的一面,现在看来,你完全没脑子,已经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觉得,他现在身为一国之君,岂能容你挑衅的?”

我自动忽略他眼中的鄙夷,不可置否的说道:“就因为气先前没脑子蠢得无可救药,现在我知道什么叫得到得不到,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一文不值,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桓芜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我,灼灼生光的双目之中尽是嘲笑之情:“别说那么富丽堂皇,你现在不想与他行云雨之事,等于断了自己的捷径。别说他现在不知道你是谁,就你这样一直拿捏生事,他早晚会怀疑你是谁!”

“还有你这张脸,等到我有空的时候好好看一看,你这张脸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被别人在原基础上临摹了,被人揭了皮,盖上了别人的皮!”

盖上了别人的皮?

这是惊心动魄的事情?

伸手摸过自己的脸,笑容婉转凄楚:“有的时候真想搞一个无色无味的毒药,把他给毒死,无声无息的多好。转念一想,我又不甘心,凭什么让他无声无息的就这样死掉,我要让他得不到所爱,不要让他受尽人间苦楚!”

“我想把他剥皮抽筋,想让他众叛亲离,可惜我的能力有限,现在所能做的一切,只限于我自己的想象。我身边有太多的不安因素,在我的世界里没有一个人可信的!”

桓芜目光冷冷,言辞灼灼:“不要说的那么好听,老是把自己一个受害者的身份出来左一遍又一遍的讲。你是谁都不相信,但你会相信两淮之主。”

“萱苏,我跟你讲,皇上要和你行云雨之事,逃不了的。除非你有太后庇佑,不然的话,皇宫里的女人都得跟他睡。皇宫里的规矩,皇上看中的人都得跟他睡,这种你早已知晓的东西不用我提醒!”

付之一笑,昂首把眼泪逼进去,眼中闪过倔强道:“让我和他睡在一起,就像用钝刀割着我的心一样,痛至极,恶心至极!”

桓芜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恶心你也得睡,痛你也得睡,不要觉得自己有两淮之主在身后撑着你就有恃无恐。他现在和你隔着千山万水他撑不了你?”

中闪过一丝慌乱,否认道:“我才没有有恃无恐……我一定想尽办法让别人对我取而代之……”

桓芜不留情面的打断我的话:“管你有没有,我去休息了,最多半个月时间。你只有半个多月的逃避时间,来的总归要来,不该来的还得要来,人生便是天道,天道便是无常!”

他起身拎起医箱,利索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人生便是天道,天道便是无常……

这句话带着无尽的意思,人生无常……谁在戏里,谁在戏外,到头来谁都跑不掉,都在棋局之上厮杀。

绫罗绸缎,锦衣玉食,专人伺候,裙摆长长的拖地仿佛成为一朵盛开血红的山茶花。

摘星楼,到楼上伸手可摘日月星辰。

月亮如盘,银光闪闪,我把手伸得极长,碰不到月亮碰不到星辰,摘星辰日月,可见是骗人的。

就像独孤玄赢曾经说过的谎话那样,谁当真谁就输了,谁无动于衷,谁就能坐拥天下无忧。

伸着手在哪里碰着抓着,什么也没抓到,却迎来了衣袍猎猎作响的偃师,一头散落的墨发在他的背后飘荡,就跟从地狱要往上爬的张牙舞爪恶鬼一样。

如木头般生硬的声音,在这黑夜之中响起,带着袭上人心头的煞气:“皇宫之中,理当步步为营,皇上一言九鼎,抗旨不遵当为死,皇上此举,大抵是在怀疑你?”

右手腕上的红绳子出来,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他可安好?你是他让你来的吗?”

桓芜说的一点都没错,独孤倾亦派了心腹,我现在的所有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偃师不是来抓桓芜的,而是来看看我可安好。

我到底是何德何能碰见如此情深之人?

他到底是如何和我有机缘?是怎样的缘分让他如此念念不忘?

我这样的一个女人,根本不值得别人深爱,也不值得别人掏心掏肺的对待。

偃师负立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手上拿着湛蓝色的九尺板子,两个板子轻轻的碰撞在一起发出悦耳的声响。

悦耳声响过后,像有人爬墙的悉悉簌簌的声音,我竖着耳朵倾听,半刻工夫,从墙上跳上了一个小人。

小人面容很精致,跟之前他现役的那个小人是不一样的。

一个小人是一个女子,干脆利落的衣裳,让她看着干净仿佛来自小人国一样。

“你看这个女子像谁?”偃师轻轻的敲打一下手中的板子,灰的声音响过后,那精致的小人,慢慢的走到我的面前,昂着头看着我。

她美丽鲜亮的大眼睛映着我,仿佛我就是它的主人,就是是他誓死效命的人。

细细的看着这精致的木偶小人,越看心里越发凉:“这个人是我,小时候的我,七八岁的模样,遥远无忧的记忆,不知道可对?”

怎么会知道我小时候的模样?

还是说他按照我现在的长相想象出我小时候的模样?

偃师抬脚走到小人面前,伸手拂了拂小人的头:“这不是你小时候的模样,这只不过是你现在的模样,是你毁了那张脸缩小板。”

“一直以来吾都没有想明白,眠迟他到底爱上你什么?只是因为曾经的一丝温暖?天底下所谓的温暖多了去了,怎么就对你情有独钟?”

心中咯噔漏跳了两下,曾经对他施舍过一丝温暖,我真的想不起来,我在哪里见过他?

带着叹息:“情不知所以一往情深,爱之说本就无道理!谁知道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啊,这辈子让他这样的人念念不忘,自己也觉得惶恐至极!”

偃师摸木偶小人的手一停顿:“简直无可救药的天真,你的生死与吾无关,吾只不过过来提醒你一句,离眠迟远一点!”

我冷然一笑:“偃师你这句话莫名的警告有些问题,他远在两淮之地,我在京城与他相隔千里,已经离他远远的了,你还想怎么远?”

偃师俯身靠近我,飞扬的墨发吹拂到我的脸:“你离他远一点,就是你不要让自己受伤,就是你继续和独孤玄赢斗智斗勇,然后立于不败之地。只要你没有生命危险,他便不会离开两淮之地!”

“今日吾便告知于你,他若离开两淮之地,等待着他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谁也救不了的死路一条!”

慢慢的圈起了手掌,这要是毒药,要是一拳能把他给打趴下,我绝对毫不犹豫的对他出手:“所以你是擅自主张过来看着我?是你故意过来看着我?”

偃师嘴角略勾,黑色的面具在月亮的荧光之下闪着幽幽的光:“吾是来给皇上制作木偶的,这天下里只有皇室还能用得起最贵的木头!”

“只有皇室对着机关之术有着天大的兴趣,他们可以不惜花下重金打造一个木偶,吾……只是像皇上制作木偶的,至于皇上让吾制作谁,吾觉得你心里是知晓的!”

惊讶的脱口而出:“我想是让你制作我,曾经的我,一模一样的我?”

偃师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妖艳赤红光芒,冷冷的丢下话道:“这个谁知晓呢?想要知道你去问皇上,吾点到为止,让你认清楚现实,让你知晓你要离眠迟远一点。”

说完他带着那精致的木偶小人,利索的转身就走留下我一人在原地看着那皎洁的月光,。

姑苏台……

对我来说陌生的地方,之前我不知道姑苏台可以包罗万象隐藏着如此多的藏污纳垢。

这真像别人口中说的,经历不了别人的人生是无权对别人指手画脚的。

我是在拖延时间,我也知道屋子里摆的那些东西是不值钱的东西,我直接把那些东西全部给了齐公公。

他是姑苏台的掌事太监,自然见过好东西,这些东西都给他的时候,我看他的嘴角抽搐了些。

我自己弄的小门小户俗不可耐,认为把自己好的东西,都一股脑的给他,看着他的脸色巨变,是赏心悦目的。

不管谁贪的那些独孤玄赢赏赐给我的东西,若是他自己,他以后要掂量掂量。不是他自己,他就会要去好生查上一场,看谁这么大胆贪了他想要的东西。

齐公公给我找了两个宫女,一人名唤薄荷,一个名为荷花。

荷花看着小那么一些,薄荷倒是老道,来了便好话说尽,也告诉我宫鸢尾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不动声色的问道:“我能不能去瞧一瞧?左右在这里也无事?”

薄荷沉默了片刻:“姑娘想去看看她也是可以的,不过姑娘要有心理准备,进入姑苏台的人,若非有皇上亲自,进入姑苏台的人都要重新调教一番,调教的方式,姑娘可得有心理准备!”

“需要什么心理准备?”桓芜背着药箱直接凑了过来:“薄荷姑娘,我是一名大夫,无论什么样的调教方式,我都是可以的救死扶伤!”

薄荷很是嫌弃桓芜,当着我的面直接用帕子捂住了鼻子:“你这个外面来的江湖郎中,懂不懂什么叫规矩?若是不懂,我找人教你懂!”

桓芜直接在她的目光注视下上下打量她一番,开始掐指吟算,算完之后摸着山羊胡:“薄荷姑娘实不相瞒,你今日有血光之灾,你若是不信,咱们打个赌!”

薄荷的脸立马臭了起来:“我说你这个山野大夫,到底会不会说话?赶紧走,苏儿姑娘不需要你伺候,有我和荷花就可以,不懂规矩,别冲撞了贵人!”

桓芜暗自瞅了我一眼,退了下去:“薄荷姑娘,我是点到为止,您今天的血光之灾,若是没事儿的话,您记得过来付银子,若是有事的话,我会给您烧纸钱!”

薄荷脸色铁青:“你信口雌黄,是不是让我教教你什么叫规矩?”

“薄荷休得无礼!”我轻声出声制止:“芜大夫被皇上从两淮之地带回来的,医术高超,皇上很是看重!”

薄荷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一声是,桓芜干脆利落直接回到他自己的房间,被我挤了挤眼之后把门一关,我冷冷的瞧了一眼薄荷。

血光之灾,有的时候可以人为,桓芜刚对我姐那么一眼,是让我制造血光之灾,让一个人对你深信不疑的,有时候顺着她的心,是最有效的法子。

我进入皇宫是德妃,四妃之一,现在在姑苏台里养身体,宫女太监见到我都是恭恭敬敬的,我对他们也是客客气气。

姑苏台有些地方就像它的建筑一样,庄严之中带着轻浮,轻浮之气泛滥,藏污纳垢便深了。

宫鸢尾的身体,做着比在青楼还要难看的,围绕着她周围是太监,太监手中拿着戒尺,拿着藤条,在各色各样的道具。

此情此景哪里是调教,分明就是虐待,借着调教之名这些太监们光明正大的虐待。

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红一块,除了脸蛋没有一块是好地,薄荷神色无波见怪不怪,道:“姑娘也不用在意,进入姑苏台的女子,要走这一槽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妹妹调教一日,可比外面调教十日要来的强。”

太监们见到我,肆意的眼神扫在我身上,仿佛想扒开我的衣裳,他们手上的工具招呼我一番。

我冷冷的扫过他们一眼:“各位好,这位是我的妹妹,各位对我妹妹照顾有加,我记下了。待他日我进的皇宫之中,各位的大恩大德,我定然没齿难忘!”

有胆大的太监拿着手上的工具,轻轻的戳在我身上,薄荷直接上前阻拦,“各位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位是皇上册封的德妃娘娘,册封的圣旨已经下了,德妃娘娘在姑苏台养病,各位还是不要太过放肆了了!”

胆大的太监,悻悻然地收回了手,我微微一抬,冷冽之气一出:“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各位调教我的妹妹,我无话可说,不知让我们姐妹二人说几句话?”

一个看着调教的主头,只谄媚笑道:“德妃娘娘哪里的话,这是是您的妹妹,我们自然要调教的轻一些,您要和妹妹说话,我们这就退散!”

说着他慢慢的后退,有一个带头,其他人便跟着退。

宫鸢尾喘着粗气,头发凌乱贴着脸颊上,狼狈至极的咬牙切齿道:“德妃娘娘,姐姐真是好手段,妹妹这里九死一生,姐姐已经做得人上人了!”

我伸手把她的发丝理了理别在耳后,浅浅的笑开道:“妹妹,这是何苦呢?姐姐让妹妹对皇上依诗作对,诗词歌赋都给了妹妹,妹妹自己不去做,遭如此大难,姐姐心疼的很!”

宫鸢尾对我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少在这假模假慈悲,你若真的心疼就把我给救了,不若收起你那虚伪的神色,让人看着恶心!”

唾沫在我的脸上,随手拂去,愈发靠近她,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这世界上有画皮鬼,舍弃自己的皮,套上别人的皮,想着得到别人得到的一切,以为聪明绝顶,其实早就被别人看穿。”

宫鸢尾声音带着一丝颤音:“你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懂,世间哪来的画皮鬼?”

“你听得懂,沙夏!”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宫鸢尾身形一骤,不如重创一般竭力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儿,我和你的关系就如此薄弱吗?你想让我死,光明正大的来,现在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慢慢的后退下来,看着她妖娆的身体,眼中闪过亢奋:“妹妹,姐姐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你我二人都是进姑苏台伺候皇上的,妹妹今天所受的苦,姐姐会告知于皇上,姐姐相信皇上听后一定会心疼!”

宫鸢尾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言语咬牙切齿:“苏儿,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慌乱不已的样子,让我巧笑嫣然从腰间拿出一个锦囊,递给薄荷,当她的面大声的说道:“想办法送到皇宫,告诉皇上,本宫身体已经好了,可以伺候皇上,可以回宫了!”

薄荷有些狐疑的把香囊接过去,小心翼翼的打量了我一下,带着不确定问道:“娘娘身体真的好了吗?可以进入皇宫了吗?”

嘴角勾勒起一抹玩味:“在质疑本宫说的话吗?皇上的册封圣旨已经下了,你觉得本宫会拿自己的恩宠开玩笑吗?还是你在质疑本宫说的话?”

薄荷目前带有一丝的嚣张消失不见,手紧紧的捧着香囊,低头惶恐道:“奴婢不敢,奴婢这就送香囊能进宫面圣!”

挥了挥手:“路上小心一些早去早回,莫让其他事给耽搁了!”

薄荷忙不迭的行完礼就转身就走,我目送着她远去,这一屋子有十几个太监之多。

听到我的话,尤其是这里的太监主头,腆着笑脸又道:“德妃娘娘,小的们有眼不知泰山,德妃娘娘恕罪。鸢尾姑娘是德妃娘娘的妹妹,调教一说,奴才们就不僭越了,德妃娘娘可否自己回去调教?”

宫鸢尾摇摇欲坠的身形,我看着越发欢喜,悠悠长叹一气:“你才是说笑了呢,本宫不能僭越这姑苏台的规矩,你要好好调教,皇上欢心,皇上最喜欢听话的女子,更喜欢被调教好的女子。”

“本宫若是这贸然的带她走,将来说不清楚该如何是好?将来你们要说本宫不懂姑苏台规矩又该如何是好?”

主头的太监手掌着自己的嘴:“妃娘娘哪里的话,鸢尾姑娘是德妃娘娘的妹妹,姐姐如此得到圣宠,妹妹让姐姐调教不是天经地义的嘛,奴才这就把德妃娘娘的妹妹松开?”

主头太监对着旁边的人使着眼色,旁边的人便把她松开,宫鸢尾白净的皓腕上全是印子。

脚上的链子除去的时候,宫鸢尾捞起旁边的东西,对着主头太监脑门就砸去,凶狠的像头野狼:“让你拿东西戳我,这是给你的忠告,下回我就要你的命!”

主头太监顿时头破血流,旁边的人围绕起来,我也随手捞起了一个棍子,对着宫鸢尾小腿肚子砸去。

宫鸢尾没想到我会对她突然间出手,一个吃痛扑通一声跪在了主头太监脚边,手中的棍子递给主头太监:“本宫妹妹管教不严,让公公受伤实乃抱歉,公公请消气!”

主头太监眼中闪过一抹阴狠,手捂着脑袋,对我言笑道:“德妃娘娘言重了,奴才该有此一劫,德妃娘娘回去好好管教管教。鸢尾姑娘打了奴才没关系,要进入皇宫打了不该打的人,别人可没有奴才这么好说话!”

“公公所言极是!”我带着一丝谦卑姿态,自己看着低下,皇宫里面,别想多朋友,能少一个敌人便是顶级的好。

“本宫带回去会好好管教,绝对会给公公一个交代,公公且放宽心!”

主头公公对我就算有不愿,我至少照顾了他面子理子,这让他在别人面前依然威严犹在。

宫鸢尾不一样了,她多了一个敌人,宫里那么多的宫女和太监,一个敌人就等于在背后悬了一把刀子。

宫鸢尾随便披了一件衣衫,遮住了全身重要的部位,被我带回来了。

她看我住的小楼上面写了摘星楼三个字,嗤之以鼻的笑说道:“住进摘星楼里面,你变不成如星辰一般的女子!天天端着一张可怜的脸,说与我合作啊,背地里天天干些肮脏的事情!”

“宫刑缝阴,你已经拆线了吗?你这样拿什么伺候皇上?靠一张嘴,靠一双手吗?”

我一把扯过她,身旁的荷花吩咐道:“烧点水,去我房里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拿,送给调教房的主头管事,就说本宫赔不是来了!”

荷花应声而去。

我拉扯着宫鸢尾直接进了楼,桓芜他的房间里摆弄着药材,真的有那么一丝名医的样子。

唤了他一声,他直接拎起他的药箱就过来了,只需一眼他就知道宫鸢尾受了非人的待遇。

从医箱中直接拿出药膏扔给我:“都是些小伤不致命,我这药膏活血去瘀,药效显著,你擦上就好了!”

宫鸢尾看了他一眼,自己直接脱下了衣裙,软榻上一坐,半点羞耻心也没有,裸的暴露在桓芜眼皮底下。

我用手抠了一大块药膏,抹在她的身上,她的视线始终盯着我:“沙夏是谁让你这么念念不忘?就那么长的像她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我?”

欲盖弥彰的说法,证实了她的心中是害怕,嘴角浅浅勾起一抹弧度:“我只不过是随口说说,你不必放在心上,我虽然现在被封为德妃,正如你口中所说,我被施以宫刑,这还没有拆线呢!”

宫鸢尾停顿了半响,眼中寒芒闪烁:“你背着我又干什么了?你有办法让我进入皇宫,跟在皇上身边?”

把她全身用药膏擦了个遍,给她穿上衣裳,拿起梳子梳起头发,一切就是胭脂口脂都擦好的时候,我方才说道:“一曲散,千杯怨,夜风动晚烛,尤有枕上书。小笺词,红粉字,原来落笔处,尽皆是相思。你知道吗?一首小词,是萱苏写给独孤玄赢表白爱意的情诗。”

宫鸢尾电闪雷鸣之际,伸手掐到我的脖子上来,把我狠狠的甩在软榻上,“苏儿,你给薄荷的那个香囊,里面写的是这首情诗?你想让我取代夏候萱苏?”

我一点都没有把我脖子上的手放在心上,双眼圆睁染笑意望她,“沙夏,你真的弄错了,咱们明眼人不说瞎话,此举不是让你取代,而是让你变成夏候萱苏!”

在燃烬争扎好文分享第65章

取而代之有什么意思,不如让她就成为她,不管独孤玄赢是觉得我特别,还是怀疑我。

祸水东移大家各凭本事,宫鸢尾就是沙夏本人,现在她不会像在燃烬一样能随时决定我的命运。

而是我要决定她的命运,我要让她后悔莫及,我要用她探听祸福旦夕。

宫鸢尾手用力掐着我的脖子,跟在雪地里掐住我的脖子触感一模一样,她面色狰狞:“我与你无怨无仇,咱俩说一起合作,一起进皇宫,你既然拿一个死人来坑我?”

感觉腹腔的空气在往外抽离,我声音冷淡,带着嘶哑道:“我是不是拿一个死人来坑你,你心里清楚!”

真的不怕她现在把我给杀了,桓芜在这里就不会让我死,更何况独孤倾亦派了人在我的周边,想必不到生死关头,他们是不会出现,既然如此我就不怕被人杀。

“你怎如此卑贱?”宫鸢尾咬牙切齿憎恨地按着我:“她现在就是一个死人,你现在就是在拿一个死人坑害于我,我和你的合作土崩瓦解,你自己当上了德妃,开始不安分起来了吗?”

伸手轻轻的覆在他的手面上,慢慢上移扣在他的手腕上,用力一掰,因而一举把她的手腕掰离我的脖子:“正因为姐姐当了德妃,姐姐才希望妹妹跟姐姐一样荣耀。”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就是这么来的吗?你说姐姐如此给你提供便利,让你与众不同,你怎么就那么不识好呢?”

独孤玄赢不管你对夏侯萱苏抱着什么样的感情,此番一举动,也能试探出来,你到底是舍得杀她,还是舍不得杀她。

此计对我百利而无一害,如果他对她余情未了的话,他会借此机会好好弥补与她,如果他想让她死的话,他也会借此机会直接把她给干掉。

而我在此次之中,谨小慎微便得渔翁得利,我觉得挺好,一首情诗表达爱慕,多么让人心情澎湃。

宫鸢尾使劲的抽出手,对着我的脸,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啪一声,把我的脸打了。

嘴角都打出了血,脸瞬间就红肿起来,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鲜血,宫鸢尾气的全身发抖:“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分明就是要我的命,你明知道他是对她是什么样的情谊,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你却让我成为她,你简直可怕的像只魔鬼!”

随手把手推开,我自己坐起来,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鲜血在手背上沾染,我娇咯咯的笑了起来:“这都是你曾经教我的呀,你曾经在燃烬时,比我凶狠了千倍万倍,我不也咬牙切齿的忍受了吗?”

“谁都没比谁高尚,何必说谁比谁卑鄙无耻呢?大家都是冷血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又何必把自己说的那么圣洁,像懵懂无知的少女呢?”

宫鸢尾愤怒的对我又扬起了手,我不在乎她会打我,我也不在乎她打我,打得越凶越好,把我打成重伤更好。

独孤玄赢看见了诗词歌赋,最多半个时辰就能来,现在我要做的只是等时间而已。

等时间让他来,让他看一看这个一心一意为了他失去所有的,夏候萱苏现在变得和他曾经只有五分像。

让他知道,夏候萱苏一直得待在他身边,对他念念不忘的一往情深。

宫鸢尾眼中恶狠狠的光芒闪烁着,打我的手就是没落下来:“你就不怕偷鸡不成蚀把米?你今日也看到了姑苏台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好。你现在是德妃娘娘,他们不会动你,你如此待我,你就不怕我?”

“怕你什么呢?”眼中尽是得意的反问着她:“我早已想过了,如果皇上对你念念不忘,他会顺杆子上架把你封为贵人之上的位置。对于我呢,他会觉得我和你以姐妹相称,他会揣测我会不会是你心底深处的那一抹软肋,毕竟燃烬太过绝望了!”

宫鸢尾对握紧了拳头:“苏儿,我要当了贵人,当了妃子只要位份比你大,我就让你死,毫不手软的要你死!”

她真是恨透我了呢。

我对她点了点头:“我等着你让我死,到时候你千万不要手软,你要是手软了,那可就不好办了!”

“绝对不会手软,我会把你大卸八块!”

“大卸八块,蒸,炸,煮,煎,炖!”桓芜在一旁凉凉的接话,吸溜了一下口水道:“最好烤了吃,外焦内嫩鲜汁直流,刷扫一层蜂蜜那才好吃!”

我和宫鸢尾同时把目光扫过去,桓芜收着他的药箱扛于肩头:“你们姐妹二人继续,我这个江湖郎中就不参与,你们姐妹二人如何争宠了,祝你们姐妹二人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到时候不管哪个人得道了记得分我一杯羹,我就给你们点上长明灯,日日夜夜供奉你们!”

我悠然的坐好等待着……

事情总是比我预料的要快,比我预料的要顺利,薄荷拿到香囊送进皇宫大院,桓芜还没有跨出我的房门,独孤玄赢就浩浩荡荡,气喘吁吁而来。

薄荷走路一瘸一拐的,像受到了鞭打虐待一样,独孤玄赢来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把香囊高高的举起来问我,“这个东西是你的?你是从何而来?”

一首情诗加一个落款,让独孤玄赢放下一切而来,可真一点都不像他帝王威严的作风。

我看了香囊片刻,神色平静如水,哪怕他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内心也毫无波澜的回道:“回禀皇上,不是臣妾的香囊,这是臣妾妹妹的香囊!”

独孤玄赢劈头盖脸的就问道:“不是你的香囊,你怎会让你的贴身宫女拿着香囊而来?”

他还是怀疑我?

因为我就是夏候萱苏,所以他才会来到这里,直接跑到我的面前来问,而不是问宫鸢尾!

慢悠悠的提着裙摆,跪在他的面前,柔顺至极:“禀皇上,臣妾妹妹进入姑苏台,便被姑苏台宫女太监门调教,身上伤痕累累,无一好地方!”

“这是身为妹妹的姐姐,不忍心看到她如此,正好去看她,在她的房间里发现此香囊,一时没忍住的打开看了一下,便派人送给了皇上,请皇上饶恕臣妾,臣妾并不知晓啊!”

说的差点声泪俱下,说的自己都信以为真,自己是无辜之人,什么都不知道!

宫鸢尾面色苍白,紧紧的咬住唇,在另一方看来,她这就是倔强,倔强的维持着她自尊一样。

独孤玄赢把看向我的视线缓缓的看向她,眼睛眨都不眨的看向她,似想透过她那一副皮看透她心底深处。

屋内空气凝聚,只有低低压抑的喘气声,宫鸢尾在他的目光注视之下,裙摆一撩起,跪在了我的旁边。

眼泪跟珠花一样翻腾:“我并不想说什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事已至此,她只得承认这样赌了。

我把梯子和台子都给她搭好了,我已经抢得了先机,宫鸢尾现在属于被动的,所以她只有承认,方能有一线生机。

独孤玄赢愣怔好半响,对着宫鸢尾慢慢的伸出手,细细的摩擦在她的脸上,宫鸢尾动都不敢动的任他摩擦着。

他凝视着宫鸢尾,低声生怕惊动了她,问道:“你的脸变了?受了多少痛苦,才把你的脸变了?”

桓芜悄然的走了过来,嘴角露出一抹深意的笑,执手插话禀道:“启禀皇上,草民不才,倒可以看看鸢尾姑娘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宫鸢尾瞳孔猛然一缩,一下子扑倒在独孤玄赢怀中放声痛哭:“皇上……我好怕,我好怕!到处都是死人,我好怕啊!”

独孤玄赢仿佛一下子心软了,手臂紧紧的圈紧她,跪在地上,膝行后退,然后慢慢的站起来。

目光冷冷的瞥了一眼桓芜,桓芜更是脚下无声,跟着我一起出了房门,把空间留给他们俩。

我轻轻地把门带上,桓芜对我竖起了大拇指,眼中的嘲弄之情溢表,“兵不血刃你可以呀!我家的老祖宗说的没错,女人心海底针,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这心……不容小视啊!”

我直接指了指小楼的楼顶,边走边道:“你这是夸我,我可记得不久之前,你说我是一个有脸无脑的人,现在就开始夸我,不如咱们两个来商量商量怎么坐实宫鸢尾是夏候萱苏这件事!”

桓芜背着药箱跟我一起上了楼顶,站在这摘星楼的楼顶一览无遗,看着姑苏台里的风轻云涌。

桓芜坐在药箱上,双腿抖动:“还要坐实什么?你现在都一锤定音了,我们要做的……不对,你现在要做的是什么?就是如何防范宫鸢尾反扑于你,她对你的眼神可是充满着仇恨呢!”

我席地而坐,神色轻松悠然:“你说错了,她不会反扑于我,一旦坐实她就是夏候萱苏,她就会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夏候萱苏名头,知道为什么吗?”

桓芜眸色一沉,看了我片刻,道:“你真不是一个好东西,因为你自己是她,她一旦坐实了是你,很多细节方面,她都要向你请教,所以你有恃无恐,找个替死鬼,不用真正的去伺候独孤玄赢了!”

“没错!”我毫不掩饰自己的算计与阴沉:“独孤玄赢不管现在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我现在除了要他的命,我对他什么感情都没有?”

“之前我们猜测的是对的,他已经怀疑我是夏候萱苏,怀疑已经达了百分之百确认。封我为德妃,我在姑苏台休养,让你来伺候我,只是因为他对独孤倾亦对我施以宫刑缝阴深信不疑,他想利用这个拆线的时间来做一个缓冲!”

“算计什么的其实都没有,宫鸢尾曾经是我一个仇人,我九死一生醒来的时候我的脸就变了,一直以来我是被动,现在我要主动,主动的效果还不错,你觉得呢!”

桓芜手指头敲在膝盖上,灼灼生光的双目飞快的转动着,嘿嘿的笑了两声:“你的意思是说,从你话语中,你知道是谁把你的脸改变了?”

我斜视着望他:“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这张脸现在不给你看,找机会你好好的看一看宫鸢尾,看看是哪个画皮鬼,让她变得和曾经的我五分相似!”

桓芜视线微垂,望楼下:“人家缠缠绵绵到天涯,云雨过后可就要进皇宫了,你现在是德妃娘娘,你该怎么跟进皇宫,又让皇上坚信不疑你被施了宫刑没有拆线?”

深深吐了一口浊气,觉得自己若是掌控全局,连空气也是新鲜无比的。

就连这燥热的阳光也感觉到那么亲切,这也许就是心境的不同,带动了所有的不同。

“既来之,则安之!”我露出迷一般的微笑:“宫鸢尾只要不让我死,那么这一切,都不是事情,你要相信所有的东西都是相辅相成的,一环错便环环错。宫鸢尾她进入皇宫,有她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她不会轻易让自己去死。”

她真的不会轻易让自己去死,她的生命力带着强大的韧劲,她现在坐实了夏候萱苏身份,她只能接着坐,牢不可催的坐着,若是拆穿了,她会死的很惨烈,所以为了自己不死,她你把我这个所谓的姐姐好好供起来。

桓芜窥探了我一眼,昂首望天,重复着他意味深长的话语:“有道是天道即是人道,人道便是天道,天道便是无常!”

白日到黄昏,黄昏到月上柳梢头,漆黑的夜晚在树荫之下,伸手都不见五指。

因为独孤玄赢在摘星楼内,桓芜几次想出去都犹豫了,撅着嘴,打着哈欠:“生活如此无聊,人家在行巫山云雨欢乐之事,咱们在这里守门,真是毫无人性的冷血!”

悲惨带着一丝艳羡的声音刚落下,偃师生硬的声音便响起:“你也可以去找人行巫山云雨之事!”

我吓的差点从楼顶上摔下去,今天晚上这个人也在,这个人又在,他每天晚上来这里干嘛?

寻找制作木偶的灵感?

桓芜直接从地上翻起来,把缠绕头发丝手腕缚在身后,言语吞吐道:“你这样神出鬼没的想吓死谁呢?偃师,你到底要干嘛?”

偃师手上依然拿着他那标志性的九尺湛蓝色的板子,两个板子相交发出清脆声音:“看人行云雨之事,独孤玄赢很是痴迷,恨不得把她吞了又吞!”

闻他此言,我和桓芜对望一眼,不自主的都望着楼下的房间,大门紧闭,窗户紧闭,他是怎么看见的?

桓芜清了清咽喉,月光之下,我看见他的耳朵有些泛红,不知道是因为刚刚起的太急,还是他压过耳朵了。

“你怎么看见的?千里眼顺风耳?”

偃师把手中湛蓝色的板子,轻轻一扬:“屋子里有木头,有木头的地方,里面发生什么事情,吾都会知晓,怎么?你有意见吗?”

桓芜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眼中突现出来类似一种崇拜之情的光芒,嘴角一裂,山羊胡子滑稽得令人可笑。

他向前慢慢,“偃师咱们打个商量,教你如何找到七情六欲,爱嗔痴恨,你教怎么运用木头探听消息怎么样?”

偃师湛蓝色的板子微微下移了一下,桓芜仿佛心一横一般,把绑有发丝的手腕搁在板子上。

偃师俯身望来,后背上的青丝如瀑布一样,遮挡了他的神色,遮挡住桓芜的手腕,听见他说道:“颜色变了,你快成为吾的人形木偶了,吾不需要你交什么七情六欲,爱嗔痴恨!”

桓芜瞬间跳了起来,破口大骂道:“你还真别惹我,你要是惹我了,把我真正的惹毛了,我就把你们昆仑山给掀了!”

偃师湛蓝色的板子抬起来,往他头上一敲,“不听话!”

不听话三个字让我微微错愕,偃师声音生硬带着煞气,这三个字我就听出来一样的东西。

具体怎样的不一样,一时半会我也拿不准。

桓芜直接被他打的一脸懵,手摸在自己的头上揉了揉,半天没有反过劲来。

我和他们两个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打破沉默气氛的是房间的门被打开,宫鸢尾摇曳生姿的走来。

一身白色拽地长裙,不扎不束的长发,让她在深夜中犹如这白衣的女鬼一样。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祸福旦夕!”宫鸢尾目光慢条斯理的扫过我们,最后停留在我的脸上:“怪不得舍弃我,原来你们三个已经达成了共识,天依无缝的计划,让我这个小女子甘拜下风!”

偃师没看她一眼,转身一跃而下消失在月色之下,仿佛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一样。

桓芜哈欠连天:“苏儿姑娘你白担心了,没什么大事儿,时间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着他自己拎着医箱,越过宫鸢尾就从楼顶上往下走,我转身紧跟他其后。

宫鸢尾咬牙切齿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姐姐,你就这样走了吗?你不恭喜我,皇上封我为贤妃呢?”

脚下步子微顿,嘴角轻扬:“恭喜妹妹,贺喜妹妹,妹妹可以和我一起进入皇宫,你我同为四妃真是祖上冒青烟了!”

宫鸢尾言语恶毒:“何止是祖上冒青烟,简直是祖坟被人家刨掉了,才会发生这样令人惊奇的事情。姐姐可要好好的拆线,你我姐妹二人才能好好的服侍皇上!”

对她扬了扬手,继续下着台阶:“姐姐的事情不劳妹妹费心,你好好做好妹妹的贤妃,姐姐可一直在等待着妹妹抱孩子呢!”

宫鸢尾愤恨道:“一定会的,总一天我让你嚣张不起来!”

听后,我没有说话,下了楼,随便找一地凑合了一夜。

哪怕夜晚他们在里面的声音,隔着墙传来,我也心无旁贷的一夜到天亮,从未有过的香,是奇特至极。

翌日清晨。

微风许许,皇宫里的总管太监浩浩荡荡的赶来,龙袍冕冠一应俱全全被太监端到这里来了。

桓芜仍然哈欠连天,没睡醒似的,我眼观鼻鼻观眼,立在一个自以为安全的地方在等待。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房门才被咯吱一声打开,太监们鱼贯而入,我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似听见了独孤玄赢多了一个“留”字。

我的眉头挑了挑,半炷香的时间,独孤玄赢里面走了出来,意气风发的走了出来。

外面停留的太监和宫女齐刷刷的跪在地上,我也不例外,跪在地上恭送他。

不曾想到他走到我的面前,弯起腰,把我扶了起来,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背,拍的我毛孔悚然。

“你们姐妹二人,果然是朕的解语花,从今天开始,你们姐妹二人就入住皇宫,真要随时随地能见到你们姐妹二人!”

心中咯噔一下,宫鸢尾开始反击了。

我屈膝行礼,把自己的手不留痕迹的抽出:“臣妾遵命,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独孤玄赢锐利冰冷的视线一挑:“芜大夫你继续跟着德妃娘娘,调理德妃娘娘的身体,半月不行,那就一月,朕依然对德妃娘娘情有独钟!”

桓芜垂着眼帘,应声答话。

独孤玄赢理了理衣袖转身而走,宫女太监跟着他而走,他们一走拥挤的院子一下子变成了空旷起来。

宫鸢尾仿若扶柳的走出来,有气无力,道:“姐姐快来恭喜我,皇上昨晚辛勤耕耘,今日跟敬事房的公公说,留下我肚子里的东西,你说妹妹会不会一举得男?”

桓芜瞬间越过我扶着宫鸢尾:“皇上昨晚辛勤耕耘,你想一举得男,现在赶紧回去躺着,拿两个枕头把小腿竖高些,有利于你先怀有身孕,然后再想着一举得男!”

宫鸢尾狐疑的眸色一闪,桓芜立马一只手拍着胸脯:“我是大夫,就算是江湖郎中,我也是有本事的江湖郎中,想要尽快的怀孕,照我说的做准没问题!”

宫鸢尾仍在犹豫不决,我跟着附和:“江湖郎中要进入太医院的江湖郎中,你觉得他的医术能差到哪里去?赶紧回去再躺上一躺,就可以进宫了!”

宫鸢尾太想要一个孩子了,手摸着小腹上,对我哼笑了一声,回屋躺着了。

我赤手空拳的来到京城,也就两身换洗衣裳,其他的什么都没,手轻轻的摸着手腕上的红绳子,机不可察的舒出一口气。

慢慢的把红绳子移到嘴边,不知怀有什么心情,轻轻的吻过,就如当初,独孤倾亦把刀子扎入心房在抵抗忆相思轻轻吻过他手腕上的红绳一样。

我很是虔诚的吻过手腕上的红绳,仿佛这成了我唯一的救赎,仿佛这成了我唯一一个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风吹过,绿叶落下,缓缓的飘在我的脚下,我抬起头,望向摘星楼上面,偃师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上面,手中拿着绿叶葱葱的树枝,我脚边的那片绿叶,似就从她手中的树枝中落下来的。

弯腰把绿叶捡起来,桓芜声音从屋内传来:“你没事捡树叶做什么?”

我直起腰,边说边指手:“偃师一直在看着我们!就在那边!”

桓芜三两步走到我面前,从我的手中夺过绿叶:“哪里有人?你看花了眼吧?”

“谁说我看花眼了,偃师在摘星楼……”声音戛然而止,摘星楼楼顶上什么也没有,偃师消失不见了。

桓芜上前又走了两步,向上眺望:“哪来的人你倒是说呀,偃师只是一个江湖艺人,哪有这么大的能耐,大白天的上窜下跳,晚上上窜下跳,他是仗着一身黑,白天上窜下跳,他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伸手揉了揉眼睛,摘星楼上什么都没有,心中泛起了嘀咕,偃师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白日黑日里都要过来,为了是什么目的?

我嘴角浮现一丝笑,“许是我看花眼了吧!没有什么人,大概是因为我太害怕他了,所以看见惊鸿一瞥的黑色,总觉得是他!”

桓芜把我直接往房间里拉:“赶紧收拾行囊,马上就要入住皇宫,我真是太开心了,可以摆脱偃师了!”

我手刚触碰到房间里的门,箫清让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来,桓芜把头一扭:“看来他在皇宫短短两日混的很不错,你说我要不要上前巴结巴结,到时候我们在皇宫如鱼得水?”

轻轻的抽开自己的手,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此人心思非一般,你好好巴结巴结,将来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桓芜嘴巴一裂露出八颗牙,白亮亮的牙齿直晃人眼:“真的假的,那我现在就去,我这个人最识时务为俊杰,只要对我有利,我当孙子也愿意啊!”

我诧异的看着他,对他竖起大拇指:“大丈夫能屈能伸,您是个中翘楚,不过……他似乎不是来接我们俩!”

箫清让目不斜视的直接忽略我和桓芜,走进房间里,宫鸢尾声音便从里面传来,桓芜嘴角的笑容凝聚:“还真不是接我们俩的,咱俩自作多情了?”

我点了点头,竖耳倾听,不大一会儿,宫鸢尾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箫清让这才对我,波澜不惊的说道:“德妃娘娘,皇上有旨,奴才与德妃娘娘相熟,特下命令令奴才过来接得娘娘入住锦泰苑!”

顿时之间,我脱口而出,问道:“你说什么?”

箫清让不急不缓的说道:“皇上命令奴才接娘娘回宫,入住宫中锦泰苑!”

神思一阵恍惚,举止失措连连后退抓住桓芜才勉强站直身体,深深的看了一眼箫清让:“皇上让我入住锦泰苑,贤妃娘娘入住何方?”

箫清让和颜悦色恭敬,眼神望进我的眼中:“贤妃娘娘自然入住和仁宫,德妃娘娘,请吧!”

桓芜手握住我的手,借了一把力给我,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似很不能理解我刚刚为什么听到锦泰苑反应如此强烈。

半天不动箫清让再一次平静的催促道:“娘娘请吧,锦泰苑奴才已经命人收拾干净了,娘娘去了即可入住,跟原来的一模一样!”

桓芜轻轻拉扯了我一下,我眨了一下眼睛,只觉浑身毛孔悚然般难受,“你们先走,我跟着你们身后,马上就来!”

宫鸢尾横眉浅笑:“姐姐在害怕什么?不就入住锦泰苑吗?又不是什么皇后殿,让你如此害怕?”

唇瓣止不住的抖动了一下,“即使如此,那就走吧,芜大夫,本宫身体不适劳烦你搀扶了。”

桓芜察觉到我的不适,紧了紧自己的手,带着我向前走,走了几步脱离宫鸢尾他们之间的距离问我:“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入住锦泰苑,可以让你的脸色变得煞白煞白的吗?”

我看着这两旁的太监和宫女,手劲恨不得把他的手臂给抠了:“不是我害怕,是独孤玄赢根本就没有相信宫鸢尾是我,是夏候萱苏,他在逗着我玩儿呢!”

桓芜面色跟着肃静起来:“锦泰苑到底是什么地方?让你知道独孤玄赢没有把她当成你?”

我深深的压了压一口气:“锦泰苑,是我曾经入宫住了一天的地方,是独孤玄赢亲自布置的院子,里面全是我喜欢的东西。你说,他既然如此做,怎么可能已经相信宫鸢尾就是夏候萱苏?他分明已经确定了我是我,确定了我是夏候萱苏!”

“他想来瓮中捉鳖?”桓芜不由自主的神情越发的凝重起来:“他这样做的目的可不像逗着你玩,你此去非同小可,很有可能会死!现在逃还来得及,我去跟偃师商量一下也许他看在两淮之主的面子上,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心头一抹凄然划过:“依照他的个性,他已经确定了我是谁,他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就算我想走也走不掉!不信你自己瞧!”

桓芜灼灼生光眸色打量着四周,四周明显多了不少侍卫。

他使劲的嗤笑了一声:“以为自己玩了猴,没想到自己被猴耍,夏候萱苏我可先告诉你,事关性命之忧,我救不了你,我的身份只能救我自己,你……我是救不了的!”

我视死如归:“没关系,他现在不拆穿,可能还有得玩,静观其变,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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