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影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和狗抢食吃。
我匍匐在地,嗓子里发出嗬嗬的低吼声。
原本呲牙的狗呜咽了几声,不情愿地将嘴里的骨头扔地上跑了。
我手脚并用几步爬过去,抱起骨头生啃。
一股腐烂的味道直冲口鼻,但我全然不顾。
我已经几百年没尝过肉味,哪怕爬满蛆虫我也嚼得津津有味。
龙影一把打落我手中的骨头,“璃月,你那么恶毒,不过是贬你入蛇族让你开荒种地,以你龙女的身份,山珍海味少不了你一顿,你这个样子做给谁看?”
听到男人的声音。
我瞬间条件反射,像条蛇一样迫不及待地攀到他的身上。
边解他的衣扣边说:“爷,我再也不敢了,你让我生多少我都愿意。”
龙影气得涨红了脸,伸出一掌将我打翻在地,“璃月,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这幅身体早已被药物侵蚀得千疮百孔,根本承受不住龙影的掌力。
喉头一口腥甜喷出来,我慌张地说:“别打我,我马上舔。”
说着立即翻身,熟练地趴在地上开始舔舐。
多少次我被打吐血,他们都会按着我的头让我把地上的血舔干净。
我不舔,就会受到更残暴的殴打,我早被打怕了。
即便现在没人逼我,我也会第一时间舔得干干净净。
哥哥火冒三丈,飞上前一把提起我的后脖颈,“璃月,够了,别装了,你身为龙女,谁敢打你?”
“即便有人敢打你,你有护心鳞,谁也伤不了你,你装成这个样子到底是想恶心谁?”
听到哥哥的声音。
我控制不住地搂住他的脖子,一脸谄媚地说:“爷,我再也不敢了,你让我生多少我都愿意。”
哥哥毫不手软地将我摔在地上,“璃月,少在我面前装疯卖傻。”
“我以为五百年罚你劳作,你早都学乖了,还求帝君接你回家,哪知道你不要脸到了这个地步。”
我哪还有脸?
本来我有护心鳞傍身,谁也近不了我的身。
可我到了蛇族的第二天就被下了软骨散,护心鳞也被人生生剖了出来。
我睚眦迸裂地问他们,“我贵为龙女,哥哥是战神,未婚夫是龙帝,你们这样对我,不怕他们灭了蛇族吗?”
他们却嗤笑着说:“是你哥哥亲自传的飞书,说你既然被龙帝废后,又贬到蛇族赎罪,就要削角成蛇好好反省自己做下的恶事。”
我不信,他们把哥哥的飞书扔给我。
我瞪大眼睛足足看了三遍,才确信是哥哥的字迹。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
从小把我疼到大的哥哥为了罚我,会让蛇族对我处以极刑。
那一刻,我如同待宰的羔羊。
任由他们他们削去我的龙角,砍去我的龙爪,剥去我的龙鳞。
身体的痛不及心理的痛万分之一。
我血肉模糊,遍体鳞伤痛得差点神魂俱灭。
我不死心。
趁他们不注意,用舌尖血急速飞书一封传给龙影,求他救我。
可惜他一句:“别耍花招,我不会救你。”彻底打破了我最后的幻想。
都是我自认为最亲的人。
却在我最需要他们的时候,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
我万念俱灰。
引以为傲的龙身变成了蛇身。
这幅龙不龙,蛇不蛇的鬼样子。
将我所有的自尊连根拔起,碾成扉粉。
可是这样就结束了吗?
不,生不如死的还在后面。
蛇族见我被龙族废弃,胆子越来越大。
他们用铁链把我锁在暗无天日的洞中。
要借我的龙气生下可以提升全族血脉的幼崽。
蛇族的男人一个接一个,没日没夜地强迫我交欢。
我只要稍微有一点不情愿的表情,就会被打到眉开眼笑为止。
他们让我口中不停地重复着,“爷,我再也不敢了,你让我生多少我都愿意。”
到后来,我只要一听到男人的声音,就会习惯性地攀到他们身上解衣扣。
用一副浪荡不堪的表情重复那句话讨他们欢心。
五百年,从我塌上离开的男人数不胜数。
我一窝又一窝地生下长角的怪蛇,身上的龙气也被怪蛇吸的一干二净。
直到龙影找来,他们才给我穿上华服。
破天荒地多喂了我几颗灵丹放我出来。
如果龙影和哥哥稍微留意一下就会发现。
再精美的华服穿在身上,也遮不住我残败不堪的事实。
蛇族族长老奸巨猾。
一见龙影想接我回去,立马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他一副惶恐的表情跪在地上,“帝君明鉴,刚才龙女还好好的,你们一来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