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寒,最后一个疗程,保管你药到病除。”
医生看着我,露出不怀好意的后背刚贴上冰冷的椅背,我的泪“我认错!我认错!”求求你……放了我……“巨大的痛苦侵蚀了理智,我再也直到嗓子沙哑到说不出话,‘行笑。随后,两个护工将五花大绑的水已夺眶而出。咔哒一声响,熟悉无力思考,像野兽一样又哭又叫。我按在电椅上。的剧痛从我的四肢蔓延开来,像是手脚齐生生被斩断一般。
刑’的医生才慢悠悠凑到我耳边。
”整整二十分钟,爽翻没?上面嘱咐了,临走前,要送你一份大礼。“
回到双人病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病友又在我床上排泄了。
我奋力敲打铁窗,可是护工只是瞥了一眼,便又继续说笑。
病友并不安生,抄起他能找到的一切,往我身上砸。
我双手抱头缩到墙角,为了能顺利出去,此时只能任由他发疯。
再过一晚,就自由了。
阴差阳错之间,本该被送到市里最权威精神病院的我,进了以凌虐病人闻名的精神附院。并被列为重点管控对象。
这里的医生动辄辱骂我,病友骑在脖子上打我也是常事。
我不能还手,还一次手,电击十分钟。
这样地狱般的日子,我过了整整一年。
一年来,身体的折磨,却远远赶不上心里的痛。
那七个女性,我根本不认识。可她们不仅有跟我的聊天和通话记录,还清楚知道我的地址,甚至银行账号。
受害人言之凿凿,我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连妻子也不信我,她信杜翔宇说的。
”秋欣,周墨寒这个人,看事情一直就是非黑即白。比如你和我的关系,他就总是疑神疑鬼,这种人精神当然不正常了。“
分明是他故意挑衅的一句话,叶
秋欣竟然信了。
她说我做事太执着,认死理,是我性格缺陷,到精神病院疗养一段时间,或许对我有好处。
一无所知的我要是不想被定罪,只能乖乖承认自己有精神病。
三百多个日夜的煎熬,让我逐渐想通。
从临时调换医院,到故意拖延治疗周期,要是没有叶秋欣这个家属的首肯,怎么能轻易实现?
这其中还必定少不了杜翔宇的运
作。
出院后,因为身上什么也没有,我只能先打车去公司找叶秋欣。
眼看着司机还在门口等我,我催促前台。
”我真是你们叶总的丈夫,你让她下来接一下我,或者你让她助理下来给我送点钱。“
前台扫了眼我外套里面那件病号服,翻了个白眼。
”你骗谁呢?杜特助就是叶总老公,你又是哪门子的丈夫?“
”而且就你这样,叶总能看上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让保安把你赶出去!“
此时电梯门开了,正好叶秋欣带着一群人出来,看样子是合作伙伴。
我小心翼翼凑过去,却被保镖一把隔开。叶秋欣看见我,一把摁住保镖准备动粗的手。
”怎么当着客户的面对流浪汉动粗呢?忘了我们公司以人为本的宗旨了吗?“
说完,她就像不认识我一样径直掠过我离开。
等到把客户送上车,她才返回来一把揪住我胳膊。打量了我的穿着后,又立刻松了手。
”家里没人吗?谁让你找到公司来的!“
以前我们每次见面,她总会冲过来紧紧挽住我不松开,可刚才我亲眼看到,她抽了张纸蹭了蹭刚才抓我的指腹。
”秋欣,你帮帮我好吗?我身上没钱也没有手机。“
她不耐烦地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纸抄,正要递给我,就听旁边保镖轻声提醒。
”叶总,杜特助说,他已经到家了。“
保镖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说话时一点没遮掩。
叶秋欣脸色一变,撇开眼不看我。
”别误会,翔宇是给我送资料去了。“
我心中又酸又苦,但长时间的精
神打压,让我习惯性忍气吞声。
”能不能把家钥匙给我?我想回去换身衣服。“
叶秋欣身形一顿,神色变得有些紧张。
”忘告诉你了,家里燃气坏了。你先上楼,我让人给你订酒店。“
我刚伸出手摁电梯,就被保镖一把拦住。
”叶总说了,让你在大门外等着。你这形象放你进公司,不太好。“
我退到大门口,看着镜面上照出
的颓废身影,吓得霎时垂下了头。
来往行人的目光火一样灼烧在身上,我的手脚又泛起过电一样的痛。
我下意识蹲下,贴着墙壁,紧紧抱住自己。
此时,一个小孩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妈妈你看,那个乞丐好可怜“啊!
越来越剧烈的痛意海浪般涌来,渐渐的,我连周边的声音也听不见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