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的声音里写满了艳羡。
乔星琪的表情更是自得:
「临川他啊,就是太大题小做了,平常连倒杯水都不让我亲自动手。
「实际上我哪有那么娇弱啊,为了他我也会保护好自己的,根本不需要什么血包啦。」
虽然顾临川的脸色依旧很沉,但开口时却带着后怕的颤音。
「胡说,苏锦茉能做你的血包是她的荣幸!
「星琪,你对我的重要程度怎么会是她那种低贱的人能比的。
「看你流血,我都快急疯了,幸好你没事。」
顾临川轻柔地把人抱进怀里,微微颤抖着。
就像抱着一块易碎的珍宝。
乔星琪轻笑道:「怎么低贱了,她不是还怀了你的孩子吗?」
顾临川把脸埋在她肩膀,声音很闷:
「要不是赌她生的孩子也是熊猫血,你以为我会让那种低贱的人怀上我的孩子。」
乔星琪噗嗤笑出了声。
可站在门外看戏的我,心已经碎了一地。
我已经怀孕,还被强制献了八百毫升血,我差几乎就要晕死过去。
可顾临川别说关心我一句了。
他连个眼神都没赏给我。
最后还是小护士看不下去,送我去了隔壁病房。
三年前,顾临川突然对我示好。
不光替我解决了我父亲生前欠下的赌债。
还在我母亲祭日和她保证会照顾我一辈子。
我当时真以为遇到了真命天子。
如今看来,我只是一只随他宰割的羔羊。
直到把乔星琪哄睡着,顾临川才想起还有我的存在。
他走出病房,轻声带上门。
一转身就发现我正坐在楼道的长椅上看他。
「锦茉,你怎么在这?」
顾临川波澜不惊地在我脚边蹲下,握住我冰凉的手,抬头看我。
我眼睫轻颤,随意问道:「乔秘书怎么样了?」
提到她,顾临川的眸光瞬间变得温柔起来。
「星琪已经睡了。
「倒是你,脸色这么差,怎么不去休息?」
我内心冷笑。
亏他还能看出来我脸色差。
「我没事,乔秘书才重要。」
我嘲讽的话听到顾临川耳中,他以为我是在拈酸吃醋。
强硬地拉我起来,推着我往电梯走。
「星琪这里有我在就行了,我先让司机送你回家。」
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我下意识捂住小腹。
顾临川注意到了我的小动作,但选择视而不见。
我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伤心来形容了。
多种情绪揉杂在一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回到家,冰冷的感觉瞬间席卷而来。
硕大的别墅,除了我和顾临川,没有第三个人。
我曾拿开玩笑的语气试探过他:
「你堂堂顾氏总裁,别墅里连个打扫卫生的阿姨都没有,说出去都没人信。」
当时我刚做完整个别墅的清洁工作,累得直不起腰。
他那时候正在处理工作,头也不抬地敷衍我:
「我不喜欢家里进外人,你已经是我的极限。」
我一愣,吸尘器脱手倒了,发出咚的一声。
顾临川这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忙找补道:
「我是说,佣人哪有我老婆能干呀,外人来咱家多影响咱们过二人世界。」
我当时被顾临川哄得一愣一愣的,真把自己当成了人物,以为自己在他心中多重要呢。
所以刻意忽略了他那不屑的眼神。
现在想想,我真是傻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