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友们,这大明皇族被魂穿完了,都快没本地人了。
没办法,这次咱李祺,只能魂穿韩国公李善长的大儿子了。
友友们赶紧跟上,时空虫洞已经打开,我们一起去见证那盛世大明。
时空虫洞发车了,书友们跟上了
“你这个逆子,临安公主昨天刚过门,你今天就想让为父辞官;
你疯了吧!”
李祺这个时候叹息一声说道:
“父亲,你要是想活命只能辞官,否则未来韩国公府必然会被满门抄斩;
到时候,真是就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李善长听到李祺的话,黑着脸说道:
“那好,你这个逆子今天给我一五一十的说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要是不给为父一个合适的理由,为父就要请家法了。”
李祺一听自己的便宜老爹,竟然敢以家法威胁自己,怒声道:
“逆爹,你他娘的知不知道,历朝历代,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开国功臣有几个善终的;
何况你还是淮西一脉的老大,我们韩国公府不倒霉谁家倒霉。”
李善长听到自己好大儿的话,脸色顿时绿了起来,昨天临安公主过门,朱元璋喝多了就在府内休息;
要是让他听到这话,那还得了,恐怕自己父子以后要有穿不完的小鞋了。
老朱这会也是刚睡醒,和徐达一起来正堂找李善长,在外边就听到李祺的话,脸色瞬间黑了;
低声骂道:
“三弟啊,李祺这个小王八蛋刚娶了咱的公主,就再背后说咱的坏话;
他是不是以为自己是咱的女婿了,就可以无所顾忌了。”
徐达苦笑一声说道:
“大哥,咱们还是不要进去了,先在外边听听,看看这李祺到底想干嘛!”
就这样,两兄弟坐在外边的石台阶上,开始偷听李善长父子的对话。
这个时候,正堂内的李祺再次说道:
“父亲,你可知道为什么历朝历代的功臣,都不得善终吗?”
“或许,你会说因为他们坏法害民,嚣张跋扈,给朝廷抹黑,这些是事实我都认可;
但这不是主要理由!”
李善长听到自己好大儿的话,黑着脸说道:
“你才做了几天户部主事,就给你爹谈这些,你是不是有点飘了。”
李祺苦笑一声说道:
“父亲,韩信可是汉初三杰,被世人尊为兵仙;
他为什么死了,不是因为他有不臣之心,而是因为他是兵仙。”
“真要论排兵布阵的军事才能,汉高祖都不是对手,他这个时候就不是大汉的兵仙;
直接就成为了大汉的不稳定因素,甚至是威胁大汉江山的存在。”
“还有宋太祖的杯酒释兵权,不是因为手下的将官不法,而是因为陛下不想再看到黄袍加身的事情出现。”
“至于剩余的朝代,开国官员除了几个听话的,也被清理了七七八八。”
“父亲,孩儿让你辞官不是因为你犯事了,也不是因为陛下对我们家的圣眷不在;
恰恰是我们家的圣眷太重,我们背不起了。”
“开国以来淮西一脉的文武官员,占据了朝廷八成以上的主要衙门,这合适吗?”
李善长听到李祺的话,苦笑一声说道:
“他们跟随上位,在驱逐暴元的过程中,立下了汗马功劳;
现在混个一官半职的,难道不合理吗?”
“这种事情,就算是陛下也会睁只眼闭只眼吧,毕竟都是一起血里火里走过来的老兄弟;
相信他们也不会做的太过分。”
李祺叹息一声说道:
“站在我们的位置上看,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站在陛下的位置看,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陛下的眼里看的是九州万方,看的是数千万黎民百姓,朝廷的主要衙门都被淮西一脉占据;
朝堂已经失衡,几乎成了淮西势力的天下,这样就会威胁到皇权和大明的统治基础。”
李善长听到李祺的话,猛的紧张了起来,后背吓得冷汗都渗出来了;
连忙焦急的说道:
“逆子,这句话绝对不能再说第二遍,你知道这句话传出去,要死多少人吗?”
“淮西一脉不会容你,陛下也不会容你。”
李祺苦笑一声说道:
“父亲,躲着不处理问题,这没有任何意义,矛盾早晚都会爆发;
我已经看到了尸山血海,血流成河。”
“我们韩国公府身为淮西一脉的核心骨干,被灭族也就不可避免了。”
坐在外面台阶上的朱元璋听到李祺的话,苦笑一声说道:
“这个臭小子,说话可真不中听。”
徐达叹息一声说道:
“上位,李祺那臭小子说的不错,淮西一脉在朝堂上的分量太重了,不利于大明的稳定;
臣弟愿意辞去大将军的位置,回府做我的魏国公。”
“和大明江山的稳定比起来,淮西一脉的人是该退下来一部分了;
韩国公八成会辞去丞相的位置,臣弟就做军方第一个辞官的人吧!”
朱元璋看到徐达要撂挑子,顿时无语了,黑着脸说道:
“徐达,你想啥呢!”
“你要是辞官,不就坐实了咱要狡兔死走狗烹吗?”
“和咱一起听下去,看看咱这个女婿,还会说出什么惊世之言。”
正堂之中,李祺看着李善长苦涩的一笑说道:
“父亲,道教祖师曾经说过一句话,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如今朝局失衡,陛下肯定早就看到了,只不过陛下不到最后一刻,不愿意对这群追随自己打江山的老兄弟动手。”
“或者说,陛下还缺一个动手的理由,比如当淮西一脉的这些叔伯们,开始坏法害民;
开始兼并土地,开始弄出冤假错案。”
“到那个时候,我们韩国公府也会被这群贪婪之徒,坑的灰飞烟灭。”
李善长听到这里,顿时沉默了,最后苦笑一声说道:
“李祺,你说的不错,淮西一脉的官员都是战场上走出来的;
他们一个个胆子大的很,不少人已经开始腐败了。”
“相信上位也知道这个情况,但是对于怎么处理他们,上位也没有拿定主意。”
李祺听到自己的便宜老爹这么说,叹息一声说道:
“父亲,形势已经非常危险了,真要等陛下想到解决他们的办法,那距离韩国公府倒霉也不远了吧!”
“您老,也该......”
“您老,也该退下来了,退下来后您还是韩国公;
你儿子我,还是临安公主的驸马,陛下的女婿。”
“我们李家只要不参与进淮西一脉的破事,我们李家就可以笑到最后。”
李善长听到李祺的话,也有点看开了,苦笑一声说道:
“儿子,你说的不错!”
“咱们韩国公府已经位极人臣,为父被封韩国公,你小子也娶到了临安公主;
为了大明的长治久安,为父是该辞官了。”
“辞什么官,你们这对父子,玩的真是六六六啊。”
朱元璋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然后,李祺就看到朱元璋和徐达就从门外走了进来,他黑着脸说道:
“李祺,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你这刚做了咱的女婿,就撺掇你爹辞官,有你这么干的吗?”
李祺看到朱元璋走了进来,连忙跪在地上说道:
“李祺拜见父皇!”
李善长也要行礼,朱元璋摆了摆手说道:
“都起来吧!”
然后,朱元璋看着李祺说道:
“你这臭小子,你说的那些话咱都听到了,但是现在朝中诸事繁忙,还离不开你爹。”
“辞官的事情,晚几年再说吧!”
李祺苦笑一声说道:
“父皇,我父亲辞官以后,还可以以韩国公的身份继续为朝廷效力啊!”
“但是,这丞相之位必须要让出去,就算为了大明王朝的稳定,父亲也必须辞官;
抱团的淮西一脉,不利于咱们大明王朝的发展。”
朱元璋听到李祺的话,黑着脸一声说道:
“你父亲戎马半生,才坐上丞相的位置几年,你一句话就让他放弃相位,是不是不太合适?”
李祺一脸郑重的说道:
“父皇,说一句不该小婿说的话,我们大明朝将帅可废,江山不可亡;
不利于王朝统治的不稳定因素,无论对错都应该取缔掉。”
“任何一个团体都不能威胁到朝廷,哪怕他们本身没有触犯律法,但是他们只要有导致社稷不稳的可能性,就是最大的原罪。”
朱元璋听到李祺这么说,叹息一声说道:
“李祺,今天这话只能在家里说说,绝对不能出去说,否则你就是逼着咱兴大狱,动刀兵;
你的那些叔伯,虽然有一部分做的有点过火了,但是人非圣人,孰能无过。”
“我们能救,还是救救吧!”
李善长也连忙说道:
“逆子,听到上位的话没有,这些事情不该是你一个小辈该操心的;
朝中有陛下在,有诸多王公大臣,自会解决掉这些问题。”
李祺看到自己的两个爹,都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苦笑一声说道:
“父皇、父亲大人,你们都错了,绝对的权利就会导致绝对的腐败,当朝廷的权利,大部分集中到一个团体手里的时候;
灾难就会随之而降临。”
“看吧,朝廷再不改革,大面积贪官就会出现了!”
朱元璋听到李祺的话,黑着脸说道:
“这不可能,咱出自布衣,深切的知道士农工商,士最贵、农最累。”
“老百姓一年四季辛苦劳作,也剩不下多少粮食;
因此定下了刑罚,凡官员贪墨六十两以上者,剥皮萱草。”
“如此酷刑,谁敢贪污!!!”
“何况,咱给百官的俸禄,就算是七品官也可以养活一家五口人。”
李祺无奈的说道:
“父皇,您颁布的官员俸禄,真的合适吗?”
“您刚才也说了,你给七品县令的俸禄足以养活五口之家,一个七品官上有高堂两人,还有一个夫人;
膝下一双儿女,这是一个七品官最基本的家庭情况了,这已经是一个六口之家了。”
“一个县太爷,竟然养不活家里的六口人,这合适吗?”
朱元璋听到李琪的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怒声道:
“难道他的夫人都不会做一下家务,喂一些鸡鸭,做一些织布的伙计;
只要有心,总能养得活一家人吧。”
“别说,县令夫人就不能干活了,皇后还在宫里收拾菜园子呢;
一个县令夫人,总不能比皇后还尊贵吧!”
李祺听到朱元璋的话,幽幽的说道:
“父皇,您老说的在理,就算县令夫人干活,一家六口的温饱顾住了,但是人是肉体凡胎;
总会有个头疼脑热吧,更何况家中还有两位高堂,生病再所难免。”
“县令家里一旦出现这种事情,天都要塌半边了吧;
这个时候,街上的药店掌柜带着一些药看望县令,县令是接还是不接。”
“不接,就得看着自己的父母被病魔夺走生命,接了就打开了自己的欲望之门。”
“这个时候,药店老板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就说自己药房内经常有人收份子钱;
请县令大人加强药房附近的治安。”
朱元璋听到李祺的话,黑着脸说道:
“为了拯救自己的白发老父,收受的只是一些药材,算不得贪污,何况维护县城治安本是他份内之事;
这里面没有什么不对啊,说破大天这县令也没有罪啊。”
李善长听到朱元璋的话,苦笑一声说道:
“上位,一切不合法的事情,在一开始的时候都是合法的。”
“第二次,这个县令家里要是揭不开锅,这药房老板又送来了五两银子,还有两袋米;
说是借给县令的,等到县令发俸禄的时候再还给他就可以了。”
“那这粮食和银子,该不该收;
收下银子,县令又拿什么还,毕竟县令的收入只够养活一家人的。”
李善长说到这里,朱元璋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然而,这个时候,李祺插话道:
“为了自己的父母,妻儿不再饿肚子,他只能收下,这位县令没得选择。”
“何况,官场之上还有一套是是非非,迎来送往更是常有的事情;
官员的那点俸禄肯定养不活全家,所以为了全家不至于饿死,他们只能贪墨银子。”
“父皇,不要说杜绝官场上的迎来送往,这绝对不可能;
是人就有社交,官员也一样,然而这些都需要银子支撑。”
“他们除了做贪官,又能怎么办?”
“不是他们不怕被剥皮萱草,如果他们不贪污,没等剥皮萱草,家里的娃就饿死了;
因为一个县令不可能只有两个孩子,三五个孩子都是常有的事情。”
“父皇,只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