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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不敌空降,我被太子宠上天全章节小说薛泠翠月完结版阅读

Admin 发布时间:2025-01-24 15:46:30

“少夫人——”

丫鬟一声略带惊慌的呼喊打破了海棠苑的静致,身着桃粉色衣裙的翠月神色焦焦,行至门前,还差点扑倒。

刚落了雨,屋里面的窗半支着,风吹进来带着凉意,碧月担心少夫人着凉,取了披肩过来,一边给薛泠披上,一边不满地说着碧月:“这都多少回了,怎么还学不会稳重,做事总是冒冒失失,也就我们家少夫人不重规矩,换了别人, 我看你得天天吃挂落。”

碧月和翠月都是薛泠的陪嫁丫鬟,一个稳重有序,一个活泼伶俐,虽说翠月行事冒失,但也知分寸,少有像今天这般莽撞慌乱。

薛泠倒也没有责怪,只问缘由:“出了什么事?”

翠月看向薛泠,行礼请了罪,这才开口:“少夫人,二爷回来了。”

“二爷回来了,你这般慌乱做什么?”

翠月看了一眼薛泠,直接跪在她跟前,“少夫人,二爷带了个女子回来,说,说,说要娶她为平妻!”

薛泠整个人一震,方才还气色娇润,不过几息,便已脸白唇白。

“你胡说什么!二爷和少夫人青梅竹马、感情甚笃,二爷一向洁身自好、是高洁君子,怎会做这等伤少夫人心之事?”

碧月明显不信,见薛泠神色不妥,忙从一旁的案几上取过茶盏,“少夫人,翠月向来冒失,这次怕也是听岔了。”

薛泠已然平静下来,她抿了口茶水,正打算问个明白,就见婆婆身边伺候的水榕撑着伞过来,行至门口,水榕向薛泠行了个礼:“二少夫人,二爷回来了,夫人请你去花厅一趟。”

水榕是府里老人,她面上神色并无半分异样,言语也和往日一般,只头一眼看过来的眼神颇有几分波动,只不等薛泠看清,水榕便已恢复如常。

探究不出什么,薛泠应了声好,随即带着碧月往花厅赶去。

“夫人,刚下了雨,您走慢些。”

碧月撑着伞,小声地提醒着。

薛泠心绪烦乱,脚下的步伐哪里慢得了。

她想起方才翠月慌慌张张跑到她跟前说的那番话,现下又被婆婆请去花厅,薛泠心中已有不妙。

片刻后,薛泠绕过回廊,走进花厅。

只是人还未进花厅,她就看到跪在公婆前的崔钰和他身旁一身素色烟衫的女子。

她的公爹面色铁青,婆母也难压怒气。

看到这等情形,薛泠心下一沉,深知翠月所言非虚!

堂上的侯夫人看到薛泠,脸色缓了几分,眉眼都柔和了许多:“泠儿。”

薛泠敛下思绪,收了目光,抬腿步入花厅,看向武阳侯和侯夫人,福身行了个礼:“爹、娘。”

随后,她才把目光重新落到崔钰身上,轻皱了下眉:“夫君,你这是?”

侯夫人想起正事,脸色又沉了下来,“泠儿来了,你自己跟泠儿说。”

跪在地上的崔钰抬头看向薛泠,夫妻二人半年未见,崔钰看进妻子那温润如水的双眸,有几分怔忪。

今日薛泠身着一袭月白绫罗长裙,裙身绣着几枝海棠,素雅又不失颜色,裙腰处束着一条素色的丝带,那盈盈一握的腰身被勾勒出来,外披一件薄如蝉翼的竹青色纱衣,纱衣边上用银线绣着若隐若现的云纹,似有轻烟绕随。

未施粉黛,但薛泠天生丽质,眉如远黛,唇若樱桃不点自红。

同跪在身侧的陆雨薇似有所感,借着宽大的衣袖拉了下崔钰,崔钰回过神来,“阿泠,我想与你商量一事。”

崔钰说着,侧身小心翼翼地扶过一旁的陆雨薇起身。

“何事?”

“这是陆雨薇,我此次滁州之行,危险重重, 危难之际,是雨薇舍身相救,我方能脱险。”

薛泠闻言, 目光落到崔钰身侧的女子。

女子一身素色烟衫,乌发如瀑,仅用一支白玉簪松松挽着,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两侧,站在崔钰身侧,半身隐在他身后,也正抬眸向她看过来。

大概是刚哭过,她双眸里面还含着几分水意,看着楚楚可怜、好不动人。

薛泠压着心底的怒意和寒意,重新看向崔钰,温声问到:“夫君的意思是?”

去年六月滁州水灾,朝廷拨款二十万两赈灾,然年底却有人冒死进京状告滁州当地官府尸位素餐、侵吞灾银,当今大怒,命崔钰去滁州查明此事。

崔钰一去就是半年多,时至今日,他才归家。

带着一个女子归家。

这换了哪家世妇都做不到薛泠这般沉静。

崔钰看着眼前的这位相识多年、青梅竹马的妻子,心有不忍,却还是开了口:“我想娶雨薇为平妻。”

大梁朝建朝以来,就没有哪家公侯世家的公子要娶平妻的,崔钰这一做法,无疑是将她薛泠和薛家的脸面摁在地上踩。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可真的听到这话从崔钰的口中说出来,薛泠还是觉得心口一阵阵的凉意漫开。

崔钰这话激怒的并不仅仅是薛泠一人,武将出身的武阳侯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气,按着茶盏的手抖了又抖,最后还是没压制下来,拾起杯盏就向着崔钰砸了过来:“你想都别想!”

那杯盏是朝着崔钰砸过去的,但武阳侯怒气攻心,不免失了些准头。

再加上那陆雨薇就站在崔钰身旁,几乎衣裙相贴,那杯盏瞧着就要往她的脸上砸去。

千钧一发之际,崔钰折身双手反抱着她,以后背挡住了那砸来的杯盏。

杯盏砸在崔钰的后背,茶水瞬间将他外衫染湿,他一下闷哼,杯子落地,砰的一声后四分五裂,残留的茶水溅在了薛泠的脚上,恍若冰水,刺冷寒心。

薛泠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浑身冰冷、心慌体颤,她看着自己的夫君紧紧地护着那女子,面白如纸。

侯夫人见状,也是气得直接就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崔钰跟前,扬手给了他一掌:“逆子,你有想过泠儿的感受吗?”

武阳侯和薛泠父亲交好,两家来往甚笃,薛泠更是侯夫人看着长大的,侯夫人自是把薛泠当半个女儿看待。

原本以为崔钰和薛泠青梅竹马,他对薛泠情深意切,是断然说不出要娶平妻的话,不想崔钰竟能说出口,如今还当着薛泠的面这般维护这个陆雨薇。

侯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她想不明白,崔钰一向是人中龙凤,自小就聪明省心,娶的妻子更是他的青梅竹马、心爱之人,为何如今却要提出娶平妻之事!

听到侯夫人的话,崔钰双眸闪过几分愧疚。

陆雨薇察觉,略有不安地喊了他一声:“钰郎——”

崔钰低头看向怀里面垂泪的陆雨薇,再抬头,已经下了决心:“我心意已决,要娶雨薇为平妻。”

说到此处,崔钰略有愧疚地看向薛泠:“泠儿你三年无所出,如今雨薇已经有了身孕三个月,雨薇对我又有救命之恩,我娶她为平妻,并不为过。”

如果说,方才崔钰的所作所为,让薛泠失望伤心,如今他这话,却让薛泠如坠冰窟!

崔钰为武阳侯府的二公子,虽侯府爵位落在大公子的头上,但他五岁被选为太子伴读,十五岁被当今钦点为探花,入大理寺,前途无量。

她一个没落伯府大小姐,能嫁给崔钰,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更别说她和崔钰成婚后,崔钰对她宠爱有加,又是一段佳话。

可只有薛泠知道,崔钰在人前与她恩爱有加,人后却常常借口看公文宿在书房,两人成婚三载,至今还未行敦伦之事。

两人青梅竹马,薛泠从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直到今天,她方才明白,崔钰为什么会这般冷待她。

原来他从未喜爱过她!

公婆年岁已大,未免有些记事不清,自然是不认得眼前的陆雨薇是五年前被抄家的兴安伯之女。

自三年前今上立下太子后大赦天下,崔钰就开始频繁外出公干。

薛泠以前只当他初进大理寺,自是要接这些烫手山芋的公差之事,也未曾多想,今日联想,她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再回想从前,陆家尚未被抄之前,在国子学之时,她与陆雨薇为同窗,好几回崔钰下学特意等在院学门口。

她当初以为崔钰是特意等她,当时只觉心甜嘴蜜,如今回想,薛泠才知道自己当初不过是自作多情。

崔钰这话惊住了武阳侯两夫妻,侯夫人更是不可置信,那般端方君子的儿子,怎么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

侯夫人抬手指着崔钰,几声“你”后,怒急攻心,直接晕了过去。

“母亲!”

“母亲!”

“夫人!”

侯夫人突然晕倒,花厅一阵慌乱,薛泠忙让碧月请大夫。

所幸侯夫人并无大碍,不过是怒火攻心,一时气不过,方才晕倒。

大夫离开后,侯夫人被送回了房间。

薛泠见公爹面色铁青,借口看侯夫人,也离开了花厅。

侯夫人被送回房后便醒来了,听说薛泠跟了过来,她撑着头坐到了茶案旁:“你们都出去吧,让阿泠进来。”

“泠儿,过来!”

薛泠刚进门,就被侯夫人招手喊了过去。

她依言走到她身旁坐下,侯夫人抚着她的脸看了会:“泠儿,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阿钰,是不是还没有圆房?!”

薛泠听到婆母这话,只觉得又羞又难堪,但侯夫人待她一向极好,薛泠知道,婆母问这事,必定是心中早有所想。

她垂下头,看着自己裙子上的海棠花,点了下头。

“啪!”

侯夫人出身将军府,祖辈皆是武将,年轻的时候还曾和武阳侯一起上过战场,她不似寻常侯府主母,目光只在后院,因见识过外面的辽阔,对薛泠这个儿媳向来都是又怜又爱,更不会像别的婆母那般,成日盯着她的肚子看。

可薛泠和崔钰两人婚后恩爱、琴瑟和鸣,又都是身体康健之人,成婚三载,薛泠都不曾有过消息,她就算不急,也不免多想。

这一多想,侯夫人也就看出些苗头来。

知子莫若母,她是给崔钰留脸面,方才在花厅才没揭穿那陆雨薇的身份。

如今再从薛泠口中得知两人成婚三年,竟还未成事,侯夫人对儿子更是气不可言。

“这个混账!”

侯夫人一连拍了两下案几,“泠儿,你放心,那个陆雨薇,只要你不点头,我和你父亲,是绝对不会让她进门的!”

薛泠听到婆母这话,更觉难堪。

崔钰不爱她,她就算是死咬着不让陆雨薇进门又能如何?

为了陆雨薇,他连碰都不曾碰过她。

“我知道的,母亲。”

薛泠抬起头,对着侯夫人笑了下。

见她这般,侯夫人更觉愧疚,抚着她的发:“是崔钰对不起你。”

薛泠动了动唇瓣,想为崔钰说句话,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半句违心之言。

见她心绪不佳,侯夫人没留她用晚食。

薛泠回到海棠院,远远便看到立于窗前的崔钰。

半个时辰前方下了雨,屋檐上的积水还未散尽,薛泠抬眼看过去的时候,正巧有一滴雨水从滑落,她那夫君一身白色的锦衣立于窗前,身姿挺拔,如青松翠竹。

大抵是觉察到了她的视线,冷清的双眸正看过来,和方才在花厅看陆雨薇的神色全然不同。

薛泠只觉心头一刺,心口隐隐作痛。

她敛下眉眼,转开了视线。

走进房门,整个厢房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饶是平日话多的翠月也只安静地立在一旁。

见她进来,崔钰让下人把晚食送上来,“阿泠。”

他从一旁拿过长盒,“补你的生辰礼,看看喜不喜欢?”

平心而论,崔钰待她不算差,不然薛泠也不会成婚三年,未曾圆房也不会生出半句怨言。

他在外人面前给足了她脸面,回回宴席,他都差人来提醒她莫要贪杯,引得其他夫人太太皆是羡慕打趣,薛泠也觉得甜蜜欢喜。

每年生辰礼,他从未落下,年年如此。

曾经,薛泠以为这就是恩爱夫妻,她的夫君是爱她的。

今日她才知道,自己到底是闹了多大的一个笑话,亦或者说,她本身就是那个笑话。

薛泠接过长盒,递给一旁的碧月:“放到我的妆匣里。”

“是,少夫人。”

崔钰见她看都不看,蹙起眉,“阿泠,你在生气?”

薛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夫君,陆小姐有身孕,她初来侯府,必定多有不适,你还是去陪她用膳吧。”

说完,她拿起食箸,夹了块藕片放进嘴里面。

崔钰见她这般平静,心底有种说不清的憋闷,也拿起了食箸:“方才归家,自是要陪阿泠。”

薛泠听到他这话,捏着食箸的手微微一顿,忽然就觉得胃口全无。

崔钰的惺惺作态这么恶心,她从前为何半点不觉?

薛泠正准备放下手上的食箸,碗里却多了块金黄的松子鱼。

“阿泠喜欢吃鱼,多吃些。”

崔钰从来只和她在外做戏,今日这般,多半是为了不让她为难陆雨薇。

薛泠看不得他这般刻意,她直接放下手上的食箸:“夫君,陆姑娘的事情,我都听你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眉眼清冷,语气也十分平淡。

这本是崔钰想听的话,如今真听到了,却有些不爽快。

崔钰正想开口,他的小厮进来:“二爷,陆姑娘说她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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