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带太正的三观看本文。
忽略文中的通货膨胀。
脑子寄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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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珩他不行。
姜书禾满脑子盘旋的都是白天在医院时同乡学姐跟她说的这句话。
身后,男人从床上起身,修长的手指拿起放在床头柜的香烟和打火机,霎时间这片小范围的空间内便烟雾缭绕。
抽烟的人正是靳珩,学姐说的那个不行的男人。
但是,这人哪里不行,可太行了啊!
每次事后一支烟,吞云吐雾,完毕还能跟她大战三百回合,哪里不行了?
姜书禾裹着浴巾坐起来,下床时腿一软,差点跌倒。
地上是昨晚弄脏的床单,姜书禾看着地上,又看看倚着床头吞云吐雾的靳珩,想了想,说道:
“靳珩,我们断了吧。”
说完,她拿上衣服进入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从浴室里传出。
而她没有注意到,在她说完话以后,靳珩的喉结动了动,眸子也变得幽深。
接着,浴室门被打开,靳珩靠在门上,双手环抱的姿势肆无忌惮地盯着花洒下正在淋浴的女生,视线从上到下,一丝一缕都不曾放过。
再接着,姜书禾“啊——”的一声,一脸羞愤,欲生欲死。
早知道用浴缸了,图什么方便用花洒啊!
“你干什么?”姜书禾皱着眉,身体的愉悦抵不过内心的不悦,这是靳珩第一次这么粗鲁没有前戏地对待她。
洗发水的香味混合着沐浴露的清香,在浴室里伴着水雾逐渐扩散,靳珩挑了挑眉幽幽开口:
“最后一次深入交流,来点刺激的留个念想。”
战火从浴室一路点炮到大床上,在一声声急促的求饶中,靳珩终于停火,在姜书禾旁边沉沉睡去。
姜书禾很累很困,但睡不着。
她拿着毛巾在床边擦着未干的头发,看着睡得深沉的男人。
其实靳珩长得很好看,宽肩窄腰大长腿,眉毛漆黑浓烈,眉下是极好看的桃花眼,也就是现在睡着,但凡睁着眼睛看她,她就觉得他的那双眼睛能把人看穿。
还有他那比她未来规划还要清晰的下颌线,加上浑然天成,生人勿近的清冷感,更是让姜书禾觉得靳珩是霸总本霸了。
她跟靳珩说断了,其实是口嗨的一次试探。
因为他们俩相互享受对方的肉体,同时,姜书禾觉得自己很俗,因为她还贪图靳珩的钱。
她和靳珩不是男女朋友,只是双方都满意的床伴。
两年前开始的关系,始于靳珩,他提出开始不以婚恋为目的的交往,姜书禾可以随便花他的钱,前提是偶尔要满足对方的生理需求。
听上去像极了一个大佬包养金丝雀的烂俗故事,但现实却比故事要好一些。
姜书禾很自由,靳珩对她向来温柔,也不是随时随地需要发泄的男人。
甚至有时候,是经常失眠的姜书禾想睡靳珩的海丝腾床垫了而主动邀约的对方。
如果不是他们的开始始于一夜情,如果不是她知道靳珩有个放不下的白月光,她大概率会产生错觉以为靳珩多少是有点喜欢她的。
好在,姜书禾有自知之明,也很清楚,自己就是图对方的钱,刚好那个人长相不错,技术也还行。
至于他们更早的过往,也很烂俗,一个买醉的女大学生走错了房间,一个月后被霸总防止有传染病为由要求她提供体检报告。接着伴随着一些突发事件,她和靳珩开始了这荒谬的床伴生涯……
思绪回笼,姜书禾再次看了看靳珩,径直走进浴室拿上吹风机将头发吹干,然后回到床上躺下。
一只大手将她揽入怀中,低沉且富有磁性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你说真的?”他问。
问的是姜书禾说的“断了”。
原本他们俩也只是床伴关系而已,靳珩对她大方,现在的姜书禾已经攒下了自己的小金库,断就断了,哪怕是口嗨其实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毕竟,她图钱啊。
至于这肉身,有钱了谈正常的恋爱,找个八块腹肌男友,又或者点十八个男模都洒洒水啦,也不是非要吊死在靳珩这棵树上,再说了,他们俩这辈子都不可能发展成男女朋友关系。
谁让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呢,家里没背景,本人姿色还算过得去但和沉鱼落雁之姿还差好多个level。
所以,她至今不知道靳珩图她什么,为什么当年要提出那么荒谬的要求。
她好歹知道自己是因为家里有事需要钱而同意的,那靳珩呢?
脑子里又浮现出白天学姐对她说的话,“靳珩他不行”。
挺好笑,行不行她能不知道吗?
眼下,面对靳珩的询问,她“嗯”了声。
“准备毕业了,想回老家发展,要回去照顾我妈。”
“就因为这?”
如果此刻靳珩能看见她的眼睛,一定能看到她疯狂翻白眼。
她没好气道:“不然呢?”
似想到了什么,她慌忙转身看着靳珩的眼睛问道:“当初说好的自愿原则,你该不会因为我要断了,而搞什么强制爱,囚禁爱之类的,不让我走吧?”
最重要的是,可别起诉她还钱啊!
对对对,她马上继续补充:“还有,就算断了也别找我还钱,协议上都说好的,靳总不会难为我这个弱小无辜又贫穷的女生吧?”
靳珩看着姜书禾故作可怜的模样,冷哼,“你这小财迷,还挺会脑补。”
姜书禾霎时红了脸,打算再次背过身去,却被靳珩探出长臂揽住她的肩,使她的头深埋进他的精壮的胸肌处。
她欲要推开,因为某人的弟弟膨胀使得她有些不舒服。
结果迎来靳珩恶狠狠的威胁,“你再敢动,我不保证会不会再来一次。”
姜书禾撇着嘴,手也安分了下来,脸红到耳后根听着靳珩有节奏的心跳声,终于眼皮开始打架,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闹钟响起,姜书禾悠悠转醒,脑袋还有些昏沉。
身边的床位早已经没有了温度,靳珩一贯的,不管折腾得多晚,第二天总能早早起床。
姜书禾不懂,是不是有钱人睡觉都这么少?
她穿上靳珩给她准备好的衣服,昨晚战况激烈,也怪她好奇,因为学姐赵悠然的一句“靳珩他不行”而特意撩拨他,最后的结局是衣服被撕得粉碎。
她仔细检查了一番,好在衣服没有什么特别的logo,应该不是什么大牌,不然回到学校遇到不该遇到的人免不了被说三道四。
而怕什么来什么。
她才一踏进校门,便遇到她最不想看到的两个人。
唐书瑶挽着周麟,尖锐的嘲讽声在她姜书禾耳边响起。
“一大早从校外回来,还穿着一身名牌,看来是有些人夜不归宿,把自己卖了买名牌吧!果然跟你妈一样上不得台面。”
唐书瑶不管不顾,在熙熙攘攘的校园道路上对着姜书禾冷嘲热讽,哪怕周麟拉着她,她依然嚣张如故。
她声音尖锐,引得周遭人纷纷侧目,不少学生还停下交谈,似等着看场好戏。
只可惜,姜书禾不是吃素的,她随即右手高高扬起,掌心带风,“啪”一声脆响,狠狠扇在唐书瑶脸颊。
“一大早吃屎了嘴巴那么臭?你也经常夜不归宿,那看来你自己就是这么做的,所以看谁都以为是跟你一样出去卖的。”
姜书禾说完,周围陷入死寂。
周麟按住想要开口反驳的唐书瑶,他起步上前倒是先开了口,“小禾,你怎么能这么说书瑶,大家会误会的。”
呵!误会?姜书禾不屑地笑了笑,,阴恻恻的眼神看得周麟发毛。
周麟是姜书禾的前任,两人一起从老家考到京市念大学,但唐书瑶勾勾小手就把人给勾走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钱。
唐书瑶是京市唐氏企业的千金,陈世美选择谁历史早已经给出了答案。
姜书禾以前为了母亲和学业已经很忍让他们了,能避开就避开。
但现在,她不想忍了,不仅是因为唐书瑶触碰到她的底线,也是因为该收网了,再不搞点什么动静出来就要毕业了。
她随即对着不合时宜来当和事佬的周麟也是一巴掌,
“你一个床上三分钟的萎男在这里狗叫什么?活都没做好就学别人出轨,今天我就打电话找你妈问问当年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把脑子和屁股给掉包了。”
学校里认识他们的都知道,周麟曾经是她男朋友,后来对外也是宣称和平分手。
因为之前的周麟在学生里过于耀眼,长得好看,还是学生会会长,还拿奖学金。
他知道她的软肋,拿着钱给她让她别闹,当时她妈妈需要手术需要用钱,所以她当时绿就绿了,根本无暇顾及这些爱恨纠葛。
现在,快毕业了谁还惯着他们!
她的话让周麟被噎了一下,周围的学生也笑声和议论声此起彼伏。
姜书禾见反击完成,迈开步子离开。
唐书瑶的骂声依旧,姜书禾过滤掉很多,直到听到一句:
“姜书禾,你妈是小三,活该你被绿!”
不忍了!
姜书禾眼疾手快,瞥见道路旁边装满废纸、饮料瓶、剩饭菜的垃圾桶,估计是校园环卫还没来得及清理的。
她一个箭步上前,单手稳稳拎起垃圾桶提手,在唐书瑶惊愕得瞪大双眼、来不及反应之时,手臂一扬、腰身一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垃圾桶倒扣在唐书瑶头上。
刹那间,垃圾如“天女散花”般洒落,剩饭糊在唐书瑶精心打理的头发上,黏着饮料污渍顺着脸颊淌下,几个空瓶“砰砰”滚落地面,唐书瑶整个人被罩在垃圾桶下,只剩两只手在空中乱挥、双脚胡乱蹦跶,嘴里“呜呜”叫着,狼狈至极,哪还有半分趾高气扬的模样。
姜书禾拍了拍手,冷笑道:“以后嘴巴再这么臭,我不介意带你去喝厕所的马桶水!”
说罢,在围观学生的惊呼声与窃窃私语中,姜书禾从容地绕过还在挣扎的唐书瑶以及替她整理仪容仪表的周麟,大步离开这“战场”,留下唐书瑶在原地,被周麟手忙脚乱地“解救”,羞愤得满脸通红。
姜书禾心绪不宁地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的几个人都在。
说实话,爽是爽够了,但是有点后怕。
“亲爱的,恭喜你出名了!”见姜书禾进门,睡在最靠床的柳诗涵扬着手机冲姜书禾兴奋地说道:“你被挂表白墙了,全是你刚刚大战你前任和小三的照片和视频,早知道你这么强,下次我跟回家带你啊,你帮我和我后妈吵架,”
柳诗涵是京市本地人,家里同样是开公司的,人长得漂亮,性格开朗,有个看着不爽又拿对方没办法的后妈。
不同于柳诗涵的亢奋反应,另外两个室友则是上前关切地问候。
江城人宋且歌,走唱歌路线的小网红。
许岚,已经拿到保研名额的本地学霸。
她们多少都知道她的事情,不过她们也没想到,一贯埋头挣钱的她居然会有这么暴躁的一天。
看来还是不能随便招惹社畜啊!因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姜书禾简单地和几人说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引得她们各种愤慨。
“天哪噜!当初明明就是他妈在你妈怀孕的时候插足,现在居然反过来说阿姨……”
没错,唐书瑶是姜书禾同父异母的妹妹。
老一辈狗血的三角恋故事,最终亲爹选择了入赘扶摇直上,姜书禾在不被期许的情况下在老家呱呱坠地。
她拼尽了全力高分考进京市的A大,而考的不是同一张卷子,分数比她低差不多两百分的唐书瑶,却能靠捐一栋楼轻松拿到通行证,成为她的学妹。
不想成为像祥林嫂那样的人将家中哀事反反复复与他人提及,所以姜书禾很快转移了话题。
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诗涵,你有钱你懂的多,我这身衣服,明明没有什么大的logo,为什么唐书瑶一眼看出这是名牌?这什么牌子?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