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都记得那一天。
2001年,我上初二,正巧赶上放寒假,想着自己挣点生活费,便求在皇豪大酒店当领班的姐姐。
在我软磨硬泡下,姐姐答应破例。
让我兼职客房服务员,负责客房卫生打扫。
事发当天,我照例对客人退房的房间,进行换被套、地面清洁等工作。
刚忙完,就听到隔壁,传来难以描述的喘息。
那时年龄小,对这些都很懵懂,多少对于这种大人们的游戏,感到羞耻又好奇。
我鬼使神差的,走到了隔壁总统套房门前。
门并没有关,大约有一指宽的缝隙,暧昧的声音如刺挠,不断刺激着青春萌动的心灵。
我就要凑过去,窥探了。
忽地,那娇媚的喘息,陡然清晰几分。
这是姐姐的声音!
一瞬间,我脑子中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被击散了。
姐夫经常来找姐姐,难道现在两人……我脸皮发烫,觉得好羞人。
旋即,贴心地关上了门。
这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
当天姐姐没有回家,姐夫来我们家询问,我还疑惑:「姐夫,你不是下午在和我姐……」
说到这,我脸色发红:
「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还没等姐夫回话,我妈就反驳了:「下午去商贸市场,打算买几把椅子,是安民跟着我们去搬的。」
张安民,是我姐夫的名字。
也就是说,下午姐夫一直和爸妈在一起,那和姐姐开房的是谁?
我心脏漏跳半拍,有不好的预感。
但我毕竟是向着姐姐的,想等她回来再说,便撒了谎,说看错了。
这导致我一错再错。
往后十年,我都在为错误买单。
姐姐死了。
尸体是在酒店,也就是昨天那间总统套房里,被酒店清洁人员发现后,报了警。
她原本光滑白皙的皮肤,变得伤痕累累,满是淤青。
姐姐衣衫不整,就这么毫不体面地趴在地上,距离门不到一米的距离。
伸出的手,似乎在拼命向前伸展。
我心脏像被使劲揉捏,不敢想象,她在看到门关上的那一刻,是多么绝望。
警方说,姐姐是嗑药磕死的。
磕的药算不上毒品,是用多种精神类药物,混合制成的东西,能让人产生幻觉。
而且,警方还在姐姐体内,检查出了媚药的成分。
她下体存在严重撕裂。
有人对姐姐,实施了暴力侵犯。
但现场除了姐姐外,没有任何人的体液、毛发等物,一切都被清理过,包括姐姐的尸体。
事后我向警方坦诚交代,可对破案,并没有太大帮助。
警方无能为力,案子也就成了悬案。
从这以后,爸妈对我变得冷淡,姐姐成为了家中的禁忌话题。
姐夫离开了这个家,我们都没拦他,也没资格拦。
我常常在想,要是那天我没关门,而是往里面看一看,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这件事,困了我整整十年。
直到后来警校毕业,我在乡镇工作两年后,成功申请调到了老家松华区。
这个姐姐死亡的地方。
在这里,我很快发现了新的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