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往常那般下班回家，路过熟悉的路口，看着一群人围着一桩车祸现场。
一个瘦小的身躯倒在血泊中，看着有些熟悉。
白色连衣裙，粉色鞋子，手腕上带着银镯子，镯子。
我惊恐万分，那是我的女儿！
我慌张的跑过去，跪下来抱起女儿支离破碎的身子。
她满身鲜血，手里攥着购买清单。
我立刻叫了救护车。
医院里，我愤怒地给老公打电话，电话那段传来醉酒后声音，带着不耐。
“什么事儿？别打扰老子喝酒？”
我压抑着心中要喷出的怒火，质问他，为何要让三岁的女儿独自出门。
他张口破骂。
“这死丫头真尼玛没用，呸！坏了老子雅兴。老子可是把房子都抵押了！她要是敢让老子输，回家就打断她的腿！”
我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眼里满是仇恨。
这时，急救室的门打开了。
我满怀希望地看着医生，还未开口，医生冲我摇了摇头。
“孩子全身粉碎性骨折，内脏破裂，失血过多，抢救无效已经死亡。”
我趴在女儿的身上，哭得撕心裂肺，满心自责。
看着女儿手里被染红得清单，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我握着女儿的小手，对她承诺。
“乐乐，是妈妈对不起你！你安心去吧！”
“放心，妈妈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女儿的葬礼，我谁都没有通知，包括我那个赌鬼老公。
我太清楚他的得嘴脸。
这些年，我过的不算好，因为生了个女儿，他们处处为难，说我没本事生不出个带把的，甚至连女儿一起虐待，经常不给饭吃，动辄打骂。
女儿不在了，我猛然醒悟之前委屈求都是为了什么？
他们根本没有把女儿当成一个人，连阿猫阿狗都算不上。
我以为，忍着就能让她有一个完整的家，我错了，都是我自以为是。
他们根本不是人！
我要让伤害女儿的人，统统付出代价。
我回到家，已经深夜。
陈泽瘫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客厅里吃剩的外卖盒酒瓶堆积如山。
“你还有脸回来？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一个都不接。”
“那死丫头也是个废物，这都多久了，一瓶酒都买不回来？”
“要是买错了，老子弄死她！”
我听着陈泽骂骂咧咧，一言不发，双手攥在一起，恨不得把眼前这个杂种碎尸万段。
要不是他，女儿也不会死。
联想女儿娇小得身躯在血泊中，眼前的世界仿佛被血水侵染。
我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无法呼吸。
陈泽见我不语，抬手就是一巴掌。
“老子，给你说话呢？酒呢？”
我冷冷一笑，已经被怒火冲昏头脑，声音却出奇的平静。
勇敢的说出了，之前不敢说的话。
“陈泽，我们离婚吧！”
这个人渣陈泽，他就不配当父亲。
我的女儿被他害死了，我就要他妻离子散！
陈泽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咯咯的笑了起来。
“你说什么，离婚？”
“你竟然要和我离婚？”
他拿起桌上得酒瓶，摔个粉碎，眼睛瞪得很大。
“就因为我让那个死丫头去买酒，你就要和我离婚？别他妈无理取闹了！”
无理取闹，原来人命在他看来就是无理取闹。
让一个不足五岁的孩子独自上街，就是无理取闹？
见沉默无语，愤怒的盯着他，陈泽被盯的发毛，抬手又想打我，被我一把抓住。
孰能忍孰不能忍！
我一字一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