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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京城,新皇按耐不住了!(苏晚晚陆行简)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苏晚晚陆行简小说大结局)最新章节列表

Admin 发布时间:2024-11-28 17:29:12

旖旎暧昧的房间里,苏晚晚后背紧贴着房门,纤纤指尖因为太过用力,勾起男人锦袍上的蟒纹绣线。

男人滚烫的热息全洒进她的耳廓,“晚晚,晚晚。”

苏晚晚的声音如泣如诉,“太子爷,您该娶妻了……”

可男人情到浓时,怎么会管她那句带着委屈和绝望的话?

他捏着她那张明艳动人的脸,用力吻上微张的粉唇。

她的话全被揉碎,逸在空中。

深深浅浅,婉转勾魂……

苏晚晚醒来时,男人已经穿戴整齐。

高冷矜贵,如高山之巅的皑皑白雪,可望不可及。

那股子想把她拆骨入腹的狠劲儿,就像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他低眸看着她的脸儿,修长的手指温柔又强势地一点点挤开她的指缝,十指紧扣。

沉默良久,最后只是皱眉,淡淡说了句:“孤走了。”

苏晚晚抱着被子坐在那里,低头把酸涩悉数咽下,挤出个字:“嗯。”

两年了。

他依旧只是偶尔与她幽会。

连句承诺都不曾有。

床上热情似火,床下冷漠如冰。

她已经十八岁,再不嫁人,唾沫星子都会把她淹死。

这段畸形关系,早就到了该散场的时候。

本想今天与他做个了断。

却没想到,他打断她,她就再没勇气说出口。

这两年,她究竟算什么呢?

太子陆行简的床上玩物?

可她明明是首辅大人家的嫡孙女,在太皇太后身边教养多年,是满京城各大家族争相求娶的千金小姐。

纵然配他这个冷峻矜贵、文武双全的皇太子,当个太子妃也并不掉价。

他偏不肯。

宫里太皇太后、太后、帝后催婚数年,他巍然不动,坚决不肯松口娶妻纳妾。

却在两年前的一次酒后,与她意外颠鸾倒凤。

他们心照不宣地把这次酒后乱性瞒了下去。

她以为他只是生性淡漠,等两人熟稔合拍后,应该会爱上她,娶她。

所以,每次他再邀约时,她挣扎犹豫彷徨得厉害,却还是来了。

顺从他,悄悄讨好他。

卑微又下贱。

她都瞧不起自己。

两年下来,两人能想起来的记忆,却好像只有床上风流。

甚至在公开场合的见面,两个人都刻意保持冷淡疏离,连话都不会说一句。

避免被人揣测他们之间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然而。

宫中一场又一场名为赏花实为相看的聚会,每次无法逃避的碰面,对她而言都像是一场场凌迟。

看他漫不经心地览尽群芳。

看他清冷贵气地周旋贵女之间。

看他偶尔与她对视时,淡漠地转开目光。

一次次的剜心痛楚下来,她终于意识到,他不会选择她。

他们之间,不过是段“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风流韵事。

只有她还困顿其中,就连当面说了断的勇气都没有。

苏晚晚心情沉重地往皇宫方向而去,拐角处却站着被众人簇拥的一对男女。

少女是皇后的姨侄女夏雪宜,满面娇羞难耐,“太子表哥,听说晚晚姐来了西苑,您可见过她?”

苏晚晚心跳如雷,慌乱地隐身到假山后。

如果被人猜测到她和太子的隐秘情事,太子也就是多一桩无伤大雅的风流传闻。

而她一个寄养宫中的臣女,则会身败名裂,甚至可能需要自尽以全清白。

陆行简举手投足间自带上位者气质,优雅沉稳,令人不敢仰视。

“东宫新到几件玉器,去帮孤挑几件做母后的生辰礼。”

声音清洌,带着漫不经心的闲散和松弛,却没有让人置疑的余地。

夏雪宜兴奋得两眼冒光。

这可是太子殿下的亲自邀请,太难得了!

还管什么苏晚晚?

两人一同离去,夏雪宜跟他说笑着。

苏晚晚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只看到陆行简笑了一下,宛若冰雪消融,暖阳映雪。

她后背靠在假山上,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很少笑,对她素来冷淡。

为数不多的笑一般都是给夏雪宜。

这才是他喜欢一个人的真正样子吧。

也能理解,夏雪宜是呼声最高的太子妃人选,皇帝和皇后都对她青睐有加。

她和陆行简的背影看起来也般配极了,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散步,谈天说笑,一起为长辈挑选礼物。

而她苏晚晚,就像躲在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龌龊不堪,只配偷偷摸摸与他幽会。

这样的日子,她真是受够了。

眼泪流干时,脸上绷得紧紧的。

她终于下定决心,下次他再邀约,她不会再来。

两个人就此彻底结束。

三天后。

苏晚晚伺候卧病的太皇太后喝完药。

坤宁宫的小宫女已经等候了一柱香功夫:“皇后娘娘请苏姑娘去坤宁宫。”

苏晚晚的心脏提到了半空中。

最近皇后一直撮合她与魏国公世子的婚事,这次只怕又免不了提及此事。

太皇太后慈爱地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是哀家的意思,放心去吧。”

果然。

坤宁宫中济济一堂,魏国公世子也在其中。

皇后正拉着年轻貌美的夏雪宜笑语嫣嫣,“太子爷已经启程出京办差,得一个月后才能回来。难为他对你有心,临走前还给你留下这对翡翠手镯做礼物。”

苏晚晚垂下眼眸,听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他送夏雪宜手镯,是真的对她动了心。

手镯,代表“守着”。

而她苏晚晚跟他偷偷睡了两年,不曾收到他的一份礼物。

她本以为是他不屑于这些儿女情长的小物事。

原来只是她不配。

也是。

在他心里,她就是个举止轻浮的女人。

要不然,怎会未婚就与他厮混?

他还曾警告过她不要对别人笑,见个男人就勾搭。

明明她的礼仪教养自幼就刻进骨子里,连最严苛的嬷嬷都夸她堪为典范。

喜欢一个人哪会讲什么道理呢?

在他眼里,夏雪宜就是比她好千倍万倍。

这些年的纠缠,到底是场错付。

“太子殿下一片心意,民女感激不尽。”

夏雪宜娇羞难耐,小脸儿红扑扑的,接过翡翠手镯便戴在了手腕上,眼波流转时,在苏晚晚身上停顿了一瞬。

苏晚晚身子一僵。

仿佛自己与他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丑事已经被摊开在众人面前。

魏国公夫人喜气洋洋地凑趣儿道:“看来太子殿下婚期不远了。”

陆行简是皇后嫡子,也是唯一的皇子,毫无悬念的未来皇位继承人,被立为太子多年。

现如今十九岁了还未大婚。

谁成了太子妃,那就是未来的皇后。

只是陆行简无意成亲。

十六岁就该举行的大婚仪式,被他硬生生拖了三年。

太子妃人选一直没定下来。

这几年,满京城的贵女使出浑身解数就为博得他的青睐,期待一飞冲天。

苏晚晚刚开始并不是其中的一员。

她从半岁起就养在清宁宫,太皇太后膝前。

多年寄人篱下,其实早就厌倦了步步小心处处谨慎的宫廷生活。

她想回苏家,想走出皇宫,想去外面看看大好河山。

如果不是那次与陆行简阴差阳错,生出一些不该有的痴心妄想,她可能早就嫁人了。

现在想想,他执意不肯大婚,应该是在等年轻几岁的夏雪宜长大。

是她会错意,白白枉费两年心思。

皇后笑得欣慰:“如今太皇太后身体抱恙,也该多几件喜事叫老人家高兴。”

锐利的目光落到苏晚晚身上,“本宫还等着喝晚晚出嫁的喜酒呢。”

“说起来,晚晚今年也十八了,不能再耽搁下去。依太皇太后的意思得赶紧定下来,也好给老人家冲冲喜。”

苏晚晚脸色微白,福了福礼:“是臣女的不是,让娘娘为臣女挂心了。”

因为这两年她再三拒婚,本就不待见她的皇后,早就对她厌烦透顶。

如果不是太皇太后罩着,皇后早把她赶出皇宫了。

皇后眼眸里闪过幽冷与警告,“魏国公世子与你也是男才女貌,相衬得紧,太皇太后、皇上和本宫都看好这门亲事,今天就会给你们定下来。”

言语间,并没有给苏晚晚丝毫拒绝余地。

苏晚晚认命地闭了闭眼,再作最后的挣扎:“皇后娘娘,臣女想单独与魏国公世子说几句话,可以吗?”

“自然可以。”皇后笑得胸有成竹。

西偏殿里。

魏国公世子徐鹏安态度真诚坚定:“皇上许诺,鹏安若能娶姑娘为妻,便委以重任去边疆任职,鹏安很看重这次出仕机会,望姑娘成全!”

苏晚晚脸色彻底白了。

她本想把自己非清白之身的事告诉他,让他知难而退。

却没想到魏国公世子娶她,不仅志在必得,而且另有所图。

无关感情。

除了陆行简,嫁谁不是嫁?

苏晚晚捏紧手,垂下眼眸,尽量抑制住身子的颤抖:

“你不后悔?”

……

婚礼定得很急,就在三天后。

太皇太后赐婚,内务府操办,连嫁妆都是宫中出。

一时热闹非凡。

京城中人人称羡。

“阁老家嫁女,国公府娶媳”的佳话传遍大街小巷。

苏晚晚直接从宫里上的花轿。

花轿走在大街上。

唢呐鞭炮齐鸣。

苏晚晚幼稚地想,陆行简会不会突然出现,霸道地让她不要嫁人?

然而。

直到拜完天地入了洞房,一切都顺利得没有半点不和谐之声。

呵。

苏晚晚在红盖头下流着眼泪嗤笑。

这会儿都还不死心。

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他出京是办正事去的,怎么会在意她嫁不嫁人?

她于他,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床上玩物。

两年时光,他也早腻了。

没了她,还有大把新人补上来。

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怎么可能缺女人?

甚至有可能,像自己这样悄悄委身于他的情人有一大把。

自己实在算不得什么。

她该彻底放下了。

心里的最后丝念想,在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

她顺从夫家安排,第二天一大早便启程乘船沿大运河南下金陵。

一路昼行夜宿,通行无阻。

苏晚晚看着两岸的秀美风光,心情慢慢平静。

生活如此多姿多彩,她不应该被困在原地,耽于情爱,反而忘了本心。

船只快到淮扬时,被拦截在运河上。

对面水域上停着十几艘高大雄伟的五桅船。

一字排开,把宽阔的河面挡得严严实实。

甲板上站着不少全副武装的甲士。

阳光照在甲胄和武器上,折射出幽森冰冷的光芒。

中间船头,有个挺拔俊毅的身影被众人簇拥着,正向这边看过来。

隔着老远的距离,只一眼苏晚晚便认了出来。

是陆行简。

她赶紧躲到桅杆后,心脏一瞬间如雷鼓动。

他是办差路过这里?

倒真是狭路相逢。

希望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

……

陆行简冷漠狭长的眼眸微眯,看着对面船上那抹纤细身影藏到桅杆之后。

李总管赶紧走上前:“苏姑娘就在对面船上,奴婢让人去请她过来?”

陆行简脸上并没有什么情愫,只点了点头。

李总管赶紧去安排。

他其实有点难以理解自家主子对苏姑娘的感情。

说没感情,却不冷不热地吊着她两年。

听说她嫁人了,还不管不顾地跑这这里来拦人家的去路。

说有感情,却实在冷漠得不像话。

只是偶尔约她上床,下床之后毫无来往,让他这个太监都觉得心寒。

他跟了陆行简很多年,明白他冰冷无情的性格。

陆行简就是一个完美的皇太子,帝国皇位继承人,只看重他不断扩展的权势和影响力,对身边多数人都很淡漠。

苏姑娘长相美丽气质优越,知根知底,与陆行简一起长大,而且很乖巧懂事从不让陆行简为难,是个再完美不过的床伴。

这样的完美床伴毫无征兆地突然嫁了人,想来再冷漠的人也会想当面要个说法吧。

苏晚晚回到房间,丫鬟拿着一个香囊过来,神色紧张:“姑娘,太子爷要见您,说这是信物。”

苏晚晚看到香囊时心里就像被针刺了一下,眸里满是刺痛。

那是她熬了好几个夜晚偷偷绣的香囊,手指头不知道被扎了多少回。

可她甘之如饴,一针一线都倾尽心力,费尽心思,饱含着不敢宣之于口的深情。

满脸娇羞地把香囊送给他时,他看都没看就随手扔在一边,语气冷淡。

“费这功夫做什么?针工局要多少有多少。”

他不稀罕。

一点也不。

或许还嫌她绣工低劣,拿不出手,比不上针工局的绣娘们的精湛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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