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干眼泪,终于到了家。
正撞见我妈,在漆黑的客厅里疯狂地拖地。
「妈,你怎么还在干活啊?」
「哎呦!你吓我一跳。」我妈怨了我一句。
我打开灯,地板布满了一抹一抹的大片血印。
我妈握着几节骨头接成的墩布把,墩布的布料是人头发,头皮还是新鲜的,滴着血。
这.......谁吓谁一跳啊?
我妈伸了一下懒腰,然后把胸前的挂着两个眼球的项链,展示给我。「这是你爸刚从一个男的脸上抠下来的,怎么样?好看吧?」
我咧着嘴,硬着头皮回答道:「呃.....好看,好看。」
「对了,你怎么突然回家了?」
我鼻子一酸。
新婚之夜,婆婆没打招呼搬进了家。
婆婆怕我抢走她儿子,让我和她住一个房间。
哪怕和老公结婚之前,我在婆婆面前,也不能和老公有任何亲昵的行为。
否则就是一顿毒骂。
「不要脸!」「骚货!」「破烂儿!」等词汇,一股脑儿地泼在我身上。
有时候,我气不过,和婆婆讲道理。
婆婆就躺在地上,装病,寻死觅活。
我老公永远都是一句话:「我就这么一个妈,她闹你就让着点她吧!」
半夜的时候,老公悄悄地叫走了婆婆。
我偷听到老公和婆婆密谋对我下药,强制让我和老公的哥哥配种。
老公的哥哥是一个弱智,娶不到媳妇。
婆婆说,让我给他大儿子生一个孩子,也算是延续大儿子的香火了。
不仅如此,老公婚前出轨、嫖娼、赌博的事,也一一地被我偷听到。
我没忍住,哭出了声,他们发现了我。
我被婆婆抽了几十个嘴巴子。老公掐着我的脖子,逼我答应。
如果我再不从,就得活活地断气。我假装顺从了。
第二天天没亮。
我拼命地逃回了家。
我对我妈强行地挤出个笑脸:「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这时,我爸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上拖着一个肠子外露、没有眼睛、没有头皮的男人。
我爸嘴里念叨着打油诗:
「这个男人不一般。
「劝人跳楼骂人贱。
「我等邀他把家坐。
「他命一取她命还。」
我强忍着恶心,但那个男人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我没承受住,跑到垃圾桶旁边,呕吐不止。
我爸撇下男人:「哎!闺女啥时候回来的!」
「我刚回来。」
那个男人蠕动到我的脚边,口齿不清地向我求救:「救救我!救救我!」
我很纠结:「爸,他必须死吗?」
「不一定!我得问问你姐!」
接着,我爸用两个手指,抠着男人眼眶下的两个窟窿,拖着男人走到我姐的卧室门口。
男人疼得「哇哇」哭喊。
「柚子,这个畜生你要吗?」我爸问道。
一听到我姐的名字,我不禁打了个冷战。我爸妈虽然是变态,但最起码属于人类的范畴。
但我姐,她的每一个行为,都充满了非人类的恐怖。
我姐的门缓缓地打开。房间里立刻传来各种疑似动物的叫声。
但,那些不是动物。都是活生生的人。
按我姐的说法:「他们是家里给的零花钱。」
我姐把他们的声带改造,有的人只能发出青蛙的「呱呱」声,有的人只能发出母猪的「吼吼」声。
我姐见到我,拉下脸嘲讽道:「哟!小圣母回来了!」
她看了一眼地下的男人,仔细地端详:「保留得还算完整,我看看内脏怎么样?」
瞠目结舌的一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