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了,穿越到了三国,成了琅琊诸葛氏的一员,诸葛秀,字伯文。
大名鼎鼎的诸葛亮,按辈分讲是我族叔。
但并没有啥卵用,因为我在魏国,而且马上就要死了,征东大将军诸葛诞将被灭三族。
而我,是他亲侄。
后世有一条谣言流传甚广,说三国时诸葛氏三家下注。
传着传着更是离谱传成诸葛亮三兄弟分仕三国。
但凡读过三国的都该知道,诸葛亮大哥诸葛瑾被战乱波及,流落江东。
诸葛瑾两个弟弟,两妹妹,随叔父诸葛玄到荆州就职。
诸葛玄意外去世后,诸葛均年幼,加世道混乱,遂就地丧葬。
诸葛亮、诸葛均两兄弟便一直躬耕于南阳。
所谓分仕二主,不过是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无奈之举罢了。
至于曹魏的诸葛诞,琅琊位于曹魏腹地。
琅琊诸葛氏在曹魏做官,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所谓的三家下注谣言,不知从何而起。
不过追其根源,大抵是为了污诸葛氏忠贞之清名。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现在最关键的是,我怎么从此次之祸中活下来。
要杀我叔父,并株连三族的是臭名昭著的司马昭。
就是那个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司马昭。
是个人都知道司马昭的野心,我叔父诸葛诞自然也知道。
不甘同流合污的他向来不给司马昭好脸色。
之前贾充替司马昭过来探口风,询问诸葛诞,如果魏帝禅让司马,他将如何对待。
叔父受曹魏所重,得掌一方。
面对贾充的明示,将其大骂一顿。
言食君之禄,承君之恩,若司马夺权,当为曹魏赴死!
贾充被骂后,回转洛阳献出一条毒计。
明升暗贬。
朝廷下诏,授叔父司空之位。
让叔父入朝觐见的同时,还暗地里传书扬州刺史乐綝。
叮嘱乐綝,若叔父入京,便速掌淮南军政。若叔父抗旨,则诱杀之。
叔父大怒,当即斩了来使,又诛了乐綝。
尽起淮南兵马,欲与司马昭决一死战。
来自后世的我自然知道他输的一败涂地。
晓得自己如今处境,第一时间便想潜逃。
但回想之前所读三国,书中曾言。
诸葛诞战败被杀,其被捕数百步卒,面对司马昭的‘降之免死’,无一人投降。
在杀一人,劝降下一人的极端逼迫下,数百人慷慨赴死,无一而降!
想到这数百忠魂,我收拾行李的举动不觉停了下来。
如今刚斩乐綝,司马昭还没发兵,离诸葛诞战败被杀更是还有半年之久。
前世虽败,但今世乾坤未定,未尝不可当一当那绝世黑马,断了他司马氏百年基业!
心念一定,我将包裹中收拾的行李放回原处,盘膝坐下,回想原著细节,思考怎么打破这一必死之局。
……
当夜,我找来一母同胞的弟弟诸葛俊,将两封信递给他。
“司马昭权倾朝野,可调之兵无数,叔父仓促起义,所得壮士有限。
以有限抵无数,必亡矣。
虽诸葛靓以质子之身入吴,然江东鼠辈素无仗义,援兵几何,犹未可知。
今吾手书两封,汝持此入蜀,先寻姜伯约,再禀蜀主。
吾等生死,皆系于此,莫有贻误。”
前世姜维闻诸葛诞起兵,曾率军邀战魏兵守将。
但信息不足,他只带了自己本部兵马,没有尽起蜀地之军,叫嚣几日便不得不回返。
这一次,我陈书详情,以姜伯约的智商,当知此乃季汉收复中原唯一之机。
若姜维不再小家子气,能统数十万兵北伐,司马望、邓艾兵马不足,粮草不济,定然难守曹魏西线。
到时季汉大军长驱直入,叔父诸葛诞此厄必解。
现在的问题便是,如何坚持到姜维整军北伐。
司马昭数十万大军压境,十倍于叔父。
若想长期坚守,必须将东吴兵马牢牢锁住。
前世东吴孙綝领兵来援,随意交战几次,找个借口处死东吴世家一系领头人朱异后,便撤回建业。
徒留诸葛诞一众自生自灭。
孙綝此人,典型的江东鼠辈,志大才疏。
孙綝能力不足,但野心极大,到时得找个饵好好钓他一钓。
很快,司马昭近三十万大军东出洛阳,直奔淮南地界而来。
诸葛诞欲引兵一战,我连忙上前劝阻:“司马昭假曹魏之名,尽起两都之兵,兵精将广,万不可轻拭其锋。
合东吴之兵,我军不过十万之数,非能正敌,当以奇胜。
东吴三路援军,孙子通久居建业,未事兵戈。初次领兵,必进退失矩,不可引为近援。
当着其驻守安丰,行威慑之资。
全氏兄弟,世袭得爵,不通兵法。可收入寿春城中,共担守城之责。
唯文仲若久经沙场,可堪一用,当着使引其往梁城,主守梁郡。
如此一来,梁、寿春、安丰三城,互为犄角,可挡雄兵百万。
司马昭大军东来,补给不便,着三五轻骑,沿途袭扰,可事半功倍。
另敌军先锋镇南将军王伯與,年逾花甲,耄耋将近,大限不远矣。
此番舟车劳顿,或半卒于营。
我军只需坚守,则敌自溃,万不可冒然挺进,予敌以致胜之机。”
诸葛诞闻言大喜,叹道:“不想大郎竟是沧海遗珠。”
当即吩咐左右,依前言所示,引领三路东吴援军各自驻防。
全怿、全端兄弟进入寿春协防,虽未交出手中兵权,但聆听有度,颇为晓义。
文钦好大喜功,华而不实,虽然比顶级名将差很多,但经验丰富,守个城还是绰绰有余。
只是孙綝这里,怕他在安丰呆久了,思念建业繁华,说不得会麾军而返,还得去说道说道。
当下拜别叔父诸葛诞,领了五百轻骑,直奔安丰而来。
到了安丰后,让五百骑兵城外待命,我独自去见了孙綝。
双方见面问好后,我向孙綝道:“此番来见将军,欲向将军借一人。”
孙綝道:“不知所借何人?”
我回道:“文次骞。”
孙綝奇到:“次骞并不在此处,何往安丰来借?”
我回道:“叔父曾与文将军有隙,贸然前往,怕不能如意,固来此求将军手书。”
孙綝道:“秀将军所为何事,非次骞不可?”
我近前压声道:“闻逆贼司马昭此来,恐洛都生变,胁魏帝亲征。
司马大军东进,然魏帝留于项县。
吾欲领一支轻骑,隐形匿迹,孤军深入,袭项县,擒魏帝东来。”
孙綝闻言大惊,诧异道:“不想汝竟有此奇招,胜算几何?”
我道:“尝闻次骞有万夫不当之勇,若得其相助,百步之遥,已达九九矣。
倘公于江夏再起一军,威逼汝南,则俘魏帝,如探囊取物尔。”
接下来孙綝询问了一些细节,我们就军策又商讨了一番。
我手持孙綝手书,领了城外旧部,奔梁郡而去。
孙綝暗自思虑半晌,魏帝这个饵有点过于诱人,他留朱异守安丰,自己星夜兼程回返建业。
他并不打算江夏佯攻,他要尽起可战之兵,一举攻下汝南,生擒魏帝。
至于我的所谓奇袭,他并不相信五百骑能打下项县。
当然,淮南之兵不可撤,没了淮南牵扯,司马大军转瞬即回,他根本没机会深入汝南。
……
我拿着孙綝手书,在梁城接上文鸳后,绕道兖州,从陈留进入汝南地界。
区区几百骑,路上些许行人看到,并不曾在意。
临近项县,我让部队隐于山林,只带了文鸳及三五随从,褪去甲胄,作寻常打扮。
混进项县,我们逛了一圈,探明魏帝居所后,寻一地落脚,倒头就睡,静待天黑。
三更时分,我们几人摸到城门,文鸳带头杀出。
不愧是能在魏军大营杀个来回的狠人,后三国第一猛将!三两下就解决了所有守卒。
放开城门,点燃烽火,趁夜赶到近前的几百骑很快来到。
换上甲胄,我们直奔魏帝临时行宫而去。
马蹄声滚滚如雷,惊醒了这座夜梦中的小城。
很快有人反应过来,连忙通知城外行营。
当守将赶来查看时,魏帝早已不知所踪。
数百骑星夜驰骋百余里后,慢慢停了下来。
部队就地休整,我来到魏帝曹髦跟前,说道:“罪臣甲胄在身,不便行礼,还望陛下恕罪。”
曹髦睡梦中被劫持,在马上颠了一路,此刻正处于惶恐不安中。
“这位将军,不知名姓为何,掠孤至此何为?”
我道:“罪臣诸葛秀,乃征东大将军诸葛诞麾下偏将。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征东大将军食君之禄,受君之恩,不愿文帝江山旁落,遂起兵诛贼,以清君侧。
陛下身为曹氏血裔,太祖曾孙,不思巩固祖宗基业,反到从贼之军,屠忠义之士。
罪臣今日绑缚陛下至此,有一问询之,陛下可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曹髦闻言更加惶恐,生怕我一刀下去,真送他去见了祖宗,连忙说道:
“孤不满司马久矣,然朝堂诸公,皆以司马马首是瞻。
孤有心杀贼,却无人驱使,闻诸葛公兵起淮南,孤激动万分。
但兵马调动,皆在司马之手,孤有心转圜,却无力出使,反遭贼人所忌,裹挟出征。
今将军救孤于魔掌,非是有罪,实乃大功。”
对于曹髦的反应,我早有所料,因为前世他三年后就会因为密谋司马昭被杀。
我当即表示,愿意助他诛杀司马昭。
一番商议定夺后,我们起身继续西行。
早在寿春我就制定了一系列详细的计划,得益于先知先觉,如今计划进行的还算顺利。
接下来我们带着曹髦,星夜兼程赶往了洛阳。
一路急赶慢赶,终于赶在项县消息还没传来之前到了洛阳城下。
我们拥护曹髦进城,进城后曹髦宣布司马昭罪状,我随侍左右,文鸳则带兵抄司马一家。
没有司马昭大军在侧,京城大批王公贵族很识时务的没有替司马家出头。
偶有死命反抗之辈,在当世第一猛将文鸳面前,也如土鸡瓦狗一般,挥手可灭。
诛了司马一家,条条诏令,以及各种消息,全都飞快从洛阳散往各地。
前线大营的司马昭听到洛阳生变,气得当即挥师拔营,直奔洛阳而去。
洛阳天使进入寿春,将天子诏书与我手书一起交给了叔父诸葛诞。
叔父看罢后,当即让左右拿下了全怿、全端兄弟,城内东吴士卒,纷纷投降。
之后并没有追击司马而去,他要防止东吴恼羞成怒,兴兵来犯。
另一端的文钦,看到洛阳传来的封侯诏书后,直接就将城头的孙吴大旗给扔了。
连番变动,吓坏了安丰的朱异,连忙快马加鞭将消息传回建业。
吴主孙亮气得当即便让人诛了质子诸葛靓,禁军接令前往,却发现诸葛靓不知何时早就跑了。
孙亮气得将看护人员全部砍首。
而孙綝,他此时还在江夏征兵呢。
司马昭大军奔洛阳而去,镇南将军王基,安东将军陈骞并未跟随,各自率本部人马回归自己地盘。
时局变幻,他们决定观望一二。
曹魏西境,姜维已领数万大军在此驻扎,后续张翼、廖化、诸葛瞻三路大军还在路上。
魏军守将征西将军司马望,闻知洛阳变故,寝食难安,虽然他不曾亲近司马师、司马昭兄弟,一直忠心曹魏,但他曾恶了魏帝曹髦。
事情并不大,不过是曹髦想扶持司马望,抗衡司马师、司马昭兄弟。
司马望知道后,吓得直接远离京师,躲到西面驻边。
如今曹髦掌权,虽然还未有诏令到此,但谨小慎微的司马望十分担心曹髦对当初之事心存芥蒂,借势发挥对他不利。
犹豫一夜后,司马望让亲信随从捆缚安西将军邓艾,自己大开关门,迎姜维大军入关。
司马望投蜀,曹魏西境大门洞开,姜维未等张翼、廖化、诸葛瞻大军会师,直接率本部人马长驱直入,连下数城。
司马望引季汉大军入关之事传到洛阳时,司马昭大军之围早已解了。
过程也简单,我知道司马昭心腹大将钟会,是个野心极大的狠人。
前世钟会、邓艾灭蜀后,钟会先囚禁邓艾,污蔑他谋反,然后自己就谋反了,要当那川蜀皇帝。
有这么个野心勃勃的死忠在侧,平司马昭易如反掌。
我只是派人给钟会传了几句话,第二天,司马昭的人头就送到了洛阳城下。
当姜维肆虐的消息传来,曹髦要我领兵拒敌。
我没想到一切进展的竟如此顺利,顺利到这曾经的引援后手,反成了当前的祸患。
三国时期的故事为什么经久不衰,因为这时的人们最尚气节。
徐庶被迫入曹,始终缄默其口。
诸葛瑾、诸葛亮亲兄弟,见面仿佛陌路。
诸葛诞数百亲随,宁死不降二主。
司马孚西晋封王,却始终自称魏臣。
诸葛靓随吴降晋,终身不坐向洛阳。
这时候人们崇尚的是君不负臣,则臣不负君。
这里的君并不是天子,而是伯乐。
徐庶于茫茫人海沉浮,刘备发现重用了他,刘备便是他的君。
诸葛瑾流落江东,孙权敬为上宾,孙权便是他的君。
我于项县劫持曹髦,曹髦于洛阳予我高官厚禄,曹髦便是我的君。
以此时之义,只要曹髦不负我,我当竭尽全力助其一臂。
当然,我也可以做个反复小人,不受义字约束。
但我当初在寿春之所以没一走了之,不就是因为这个时代至高无上的义吗?
但对于曹髦的提议,我还是婉拒了。
“西蜀弹丸之地,撮尔小国,人粮不济,连年征战,后继无力。
姜维之祸,不足为虑。
只需以文鸳为先锋,钟会为主将,起洛阳之兵西进,此厄自解。
当今之际,应先稳内政,平复司马昭去后之朝纲。
闻安东将军之子陈显初,为人勤勉,可入朝为郎。
镇南将军王基之孙王廙,素有贤名,遗落在野,陛下之失也。
……”
接着又说了好几个封疆大吏的子孙后辈,让他们来补上司马氏遗留的空缺。
意图很明显,拉拢人心的同时,将他们子嗣留在洛都为质。
对于我的提议,曹髦相当高兴,直呼我是再世张良。
后来,姜维贪功冒进,被钟会大败。
钟会追击时,遭张翼、廖化埋伏,损兵折将。
消息传回洛阳,曹髦找我商议,埋怨我之前不肯领兵,反而举荐钟会,导致现在前线失利。
我辩解道:
“陛下莫急,钟会其人,司马昭视之为股肱。
然余以小利诱之,其竟提司马昭首级来见。
此等变节小人,不可重用。
但其不世之功当以重赏。
使其独领一军,彰显陛下大气。
而今损兵折将,是其之过,此时贬斥,可表陛下之公允。
陛下赏罚分明,处事公允。
而钟会,已降矣。”
曹髦闻言,忧郁之色顿散,但还是埋怨道:“伯文有此之意,何不明言,使孤平白担心许久。”
对此,我能怎么说,我哪知道他会败。
前线报的是姜维两三万人马在境内肆虐,我派了智商不下姜维的钟会,勇武无人可敌的文鸳,还有十万大军。
这不是随随便便就该赢的吗?
我哪知道他后面还藏了那么多人?
虽然那么多人可能是因为我那两份手书才多出来的。
但我当时又不知道,前线战报只说姜维三万人,看到姜维这么点儿人,我都以为我那便宜弟弟死在半路了呢。
至于之前那套,明显现编的呀。
当然,这些不能跟曹髦说。
对他,我只能这么说:
“是臣之过,臣怕陛下知此后,忧心无辜兵卒,不允。”
听我这么说,曹髦心情更好了,勉励两句后,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泰山太守诸葛续,曾败孙峻十万兵,可升征西将军,镇南将军王基之子王徽,勇武异常,可为随军先锋。
另遣奋武将军石苞为左军,兖州刺史州泰为右军。
如此三路齐进,可解西蜀之祸。”
见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便决定照我说的去布置人手。
等这些商定,他终于问出了早就憋藏在心的问题。
如何才能一统天下?
对此,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曹髦:“陛下可知吴蜀,土地几何?人口几何?”
曹髦答道:“不曾知晓。”
我道:“魏之地,两倍于吴,三倍于蜀。
魏之人,两倍于吴,四倍于蜀。
如能予天下十年休养,筑仓存粮,则取吴蜀如探囊尔。”
曹髦闻言,初时皱眉不解,思虑利害,后晓明大意,舒颜笑道:“卿之语,微言大义,如醍醐灌顶。”
……
诸葛续领众将到达西境后。
面对数倍于己的魏军,姜维等人节节败退,最后双方以长城为界,暂时休戈。
战事结束,论功行赏,钟会因为之前损兵折将,罢黜地方,领了之前诸葛续的泰山太守之职。
对此,钟会相当满意。
之前中伏,虽是意外,但损兵折将,是他故意为之。
为的就是给魏帝一个借口。
他虽有野心,但更有脑子。
当他砍下司马昭首级的时候,他的脑子,就已经将他的野心删了个干干净净。
在司马昭没负他之前,他先杀了他的‘君’,他违背了这个时代的义,注定了他将不容于世。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这是天下所有人都要遵守的时代大义。
当初曹公号称八十万大军南下,江东诸子毫无抵抗之念,他们纷纷劝降孙权。
但没有人私投曹操做带路党。
因为孙权是他们的‘君’,只有孙权投降,他们才能跟着投降。
孙权不投降,他们私自投降,那就是违背时代大义,将被世人所不容。
钟会现在就处于世人所不容的阶段。
现在的他不可能有任何实现野心的机会。
那么他为何在明知不可为的情况下,为了所谓的野心,反叛司马昭呢?
为了活着。
身为司马昭心腹,他十分明白司马昭的为人。
曹操曾因为看到磨刀就杀了吕伯奢一家。
司马昭的疑心不比曹操差,当司马昭知道钟会与洛阳城内有暗地沟通后。
钟会死定了。
哪怕钟会自曝也没用,因为他是司马昭真正的心腹。
心腹的意思就是知道的太多。
当一个知道的太多的人有一丝可能背叛时,无论他背没背叛,他都死定了。
所以,钟会必须背叛。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
钟会如何,无关紧要,现在的情况是,我年纪轻轻,位列九卿。
现在的其实我啥都可以不用做,静待曹魏统一就行。
当然,我是不会去领兵的。
我可不想当第二个司马——无论是前世成功的司马,还是这一世失败的司马。
相比于夺权,我还是更喜欢流芳百世。
做个一代名相,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