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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苏云兮萧岐越章节目录阅读(苏云兮萧岐越)

Admin 发布时间:2024-07-29 17:23:52

即便是在京中,锦衣玉食的也常有小儿夭折,边境苦寒,多生几个以确保万无一失。

可如今的尴尬的是,得圣上赐婚在府中侍奉姑舅多年的正妻连圆房都还不曾,庶子却已有三个,这是打了谁的脸?不好说。

坐在下首的当事人之一的苏云兮思绪有些飘忽,当初她愿意在未婚夫远在边关时还如期嫁过来,主要是怕刚穿过来的自己留在娘家会露馅。

两人的婚事是男方出征前圣上赐婚,圣旨上本是定好了两年后的婚期。

谁知婚期已至新郎官还在前方厮杀。

两家一商量,婚期不变,婚礼如约进行。

圣旨赐婚,嫁与娶都不是自己家说了算的。

更何况是一个小小女子的感受呢,原身千百个不愿,一时想不开,便在婚前一个月寻了短见。

苏云兮虽说继承了原身的记忆,但是那毕竟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十几岁的小丫头,时间一长,露馅只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她麻溜的嫁了过来,没想到这仗一打就又是五年多。

嫁过来这么多年,她只当是在萧家后院打了一份工,兢兢业业夹着尾巴,过得还算惬意,苏云兮都快忘记自己有一个老公了。

可这一朝回来,人还没进家门,先送回来四个炸弹:一个妾室,三个儿子,最大的都已经四岁半了。

“纳的是什么人?”

萧老太君强压心头怒气,自己这个儿媳妇向来是个蠢的,万一搞个不三不四的送到边关去,岂不是更糟糕,但还是要问清楚情况。

王氏扭捏着,正要开口。

“大爷回来了!”

外面通传声响起。

随即便有小丫头打起珠帘,苏云兮只觉眼前一暗,一个高壮的身影出现在厅门口,遮住了大半光线。

王氏早已激动的站起身迎了过去:“我的儿!”

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一对亲母子,谁又能看出来这是个后娘。

苏云兮回了回神,也站起身。

除了激动失态的王氏,其他长辈倒是端坐的稳稳的,平辈与小辈皆起身相迎。

萧岐越一手抱着老二,一手牵着老大,身后跟着抱着尚在襁褓中老三的林芸娘,一家五口齐齐整整的进得厅来。

其实大战2年多前就已经结束,但零星小战却还一直不断。

萧岐越自请留守边关扫尾,圣上自然没有不准的,边关战事长达近20年,终于有了一个明确的胜负,自然是越彻底越好。

“祖母在上,不孝孙儿回来了。”

萧岐越放下手里的孩子,一个头结结实实磕下去,身后母子四人也跟着磕头。

“快,快起来。”

萧老太君盈着眼泪看着眼前饱经风霜磨砺的长孙,心中百感交集。

牵挂了几千个日夜的孩子,终于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不仅如此,还比出征时高壮许多,沉稳了不少,再不是那个绕在膝前笑闹的少年郎了。

苏云兮眼见着自己的便宜老公与厅里大小人等都见了礼后,终于将目光转到自己身上。

“夫君。”

福身行了一礼后,她没吭声,只是不可避免的将目光投向萧岐越身后的林芸娘。

看起来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五官精致未施粉黛,大约是边关实在清苦,皮肤不算白皙,略有些粗糙,整个人倒是一副温温婉婉的样子。

其实她对林芸娘和孩子都没有意见,更不用说恶意。

毕竟人家在那苦寒之地与男人同甘共苦了五年,如果在现代,还能说算是个情人或小三,可这是封建社会,三妻四妾合法的时候,她还真不好说什么。

她考虑的是自己将来该何去何从。

是继续留在这府里蹉跎岁月,还是另寻出路?

她从未做过想要颠覆这个时代的痴梦,长久以来,她一直寻找的是一个如何在这个封建社会生存下去的平衡点,既不能憋屈,也不能惊世骇俗。

萧岐越微一颔首算是还礼,见她打量自己身后,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随即转过身,伸手带过林芸娘,领着她向上首的萧太君行了一礼:“祖母,这便是芸娘,这三个是我与她的孩儿。”

随后又柔声对林芸娘和孩子说道:“来,拜见祖母,拜见太祖母。”

“拜见祖母。”

“拜见太祖母。”

三个孩子只有老大已经会说话,老二还只能简单的蹦字,许是没见过这个阵仗,两人都有些瑟缩。

萧老太君脸色不明,既未应承,也未发作。

萧岐越也不急,轻托着林芸娘的手肘,带着她又转向王氏,“拜见母亲吧。”

“拜见母亲。”

“拜见祖母。”

王氏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握住林芸娘的手,将她拉到近前仔细端详。

一边拍着她的手背,一边不住说道:“好,好,好,总算是熬出来了。这么多年你在边关照顾越儿,到底是辛苦了。”

“不辛苦的,姨母。”

林芸娘脸色微红,似有些害羞。

“哎呀,叫母亲。越哥儿都说了,叫母亲。这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还叫姨母。”

众人一阵哗然:怎么回事,不就是个妾氏么,怎么叫上姨母了?

“老大媳妇!”

萧老太君厉声喝道。

王氏吓得一哆嗦,忙不迭的又捻起帕子,这回眼角是真有泪要擦了。

“婆母容禀,芸娘她……”

瞄了瞄自己婆婆那张阴沉沉的脸,王氏忽然又不敢吭声了。

萧太君脸色沉沉的一挥手,大厅内,其余众人皆鱼贯退去,只留下萧岐越这一房几人。

“说!”

萧老太君一拍矮几,茶盏都跟着颤了一颤。

王氏的心也如同那茶盏颤了一颤,当下竹筒倒豆子一般,撂了个干净:“婆母,芸娘是我那姐姐家的庶长女,虽是庶女,却一直养在我姐姐跟前,规矩礼仪是半点不错的,打理家事更是一把好手。我实在是喜欢的紧,所以才从我姐姐那讨来给越哥儿送去。儿子身边有了知冷知热贴心可靠的人照应着,我这个当娘的心里才踏实。”

说完抽抽搭搭的又开始抹起眼泪来。

苏云兮差点乐出声来,阖府上下都知道自己这个婆婆是个蠢的,大家谁也没把她当回事,没想到蠢人也会打算盘,也会为自己谋划。

王氏嫁过来时,萧岐越只有3岁,待到他出征时王氏膝下也只有一个女儿。

她想靠儿子,可不是亲母子,又不那么好靠,便从娘家弄过来一个姨侄女送去给儿子当妾室,更是鼓励妾氏生孩子,多生几个孩子,便可结结实实再多一层保障。

“姨母。”

林芸娘上前嗫嚅着挨着王氏,一只手轻抚她的后背,两人像两只哆哆嗦嗦的小鸡仔一般可怜。

还未等萧老太君开口,萧岐越已一步上前,拱手作揖道:“祖母。”

随即回头看了一眼苏云兮。

苏云兮被他看的一愣,有点摸不着头脑,这里面有自己什么事?

事态发展到现在,自己不就是个吃瓜看戏的?

怎么?

轮到她上场了吗?

“祖母,孙儿知道不该未有嫡子便先有庶子,更不要说有三个庶子。可芸娘在边关陪孙儿的这五年,如何辛苦自不必说,还多次陷危险之中。孙儿不能有负于她,想给她求个恩典。”

“你想求什么恩典?”

萧太君语气虽毫无波澜,心中却是清楚的很:年少相伴,边关苦寒,五年的时间,两人怕是早已情比金坚,旁人无可撼动。

“孙儿想抬她为平妻。”

虽说平妻也分主次,但是抬了平妻之后,那三个孩子便不再是庶子,也是嫡子了。

“不行!你与云兮的婚事乃是圣上赐婚,平妻岂是你说抬就抬的。”

“孙儿出征之前,圣上曾许孙儿一个赏赐。孙儿想好了,明日面圣之时,孙儿会亲自向圣上陈情,抬芸娘为平妻。”

萧太君气的快要撅过去,七年,整整七年生里来死里去,要什么赏赐不好,居然是要给一个女人求恩典!

可这份军功是孙子自己挣来的,她实在也说不出口说让他要名或是要利。

“在你未生下嫡子女之前,芸娘会一直服用避子汤药,若你在意的话,也可等你生下第三个孩子之后,再停了她的药。”

苏云兮这回是真的笑了,这也太荒唐了!

这人是什么脑回路?

他当这是分糖豆呢?

这边三个那边也要给三个。

给他生三个孩子?

问过她愿意了吗。

刚要开口硬怼回去,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吵闹的结果只能是一时爽,她人已经嫁过来了,人家孩子也生了,她闹开来也顶多是让林芸娘做不了平妻,对她自己丝毫没有好处。

而且,闹一不可闹二,以后她都将没有再闹的理由。

自己还未找到其他出路,还要先苟在府中,只好又忍了下去。

“先前不知夫君带了娇客回来,未曾洒扫多余的院子,不知夫君欲将芸娘母子安置在哪里?妾身好安排人即刻去打扫。”

萧岐越也知道这样行事对不起她,但是这一路上芸娘一直凄凄惶惶如同惊弓之鸟,又怕主母苛待自己,又怕孩子不能养在身边,偷偷摸摸流了一路的眼泪。

他只能快刀斩乱麻,将此事尽早敲定,以免夜长梦多。

来日方长,日后有的是机会补偿苏云兮。

见她不搭话茬,他也不恼也不追问,开口问道:“榕院和寒梅园可曾收拾出来?”

榕院是他少时在家时的内书房,榕院后面的寒梅园是他儿时所住。

祖母怜他小小年纪就失去亲娘,照顾起来便更是事无巨细无微不至。

所以寒梅园里仆从众多,是个不小的园子,住母子四人倒是也够住。

“榕院早已收拾妥当,寒梅园平日里一直有人打扫,不过若是要住人还得稍作收拾。”

“春兰,带人去开库房,将寒梅园布置一番,装点妥当后来回禀将军。都仔细着些。”

苏云兮将腰间的对牌卸下,交给一直候在门口的春兰。

又转头对萧岐越说道:“将军若有其他吩咐,也一并告知妾身,免得到时有什么不周到怠慢了娇客。”

“不必了,你做主便好。”

虽七载不曾归家,但他并不是闭目塞听之人,自己这个正妻行事是妥当的。

府中虽说是王氏主中馈,但大事由祖母做主,小事苏云兮负责,王氏就负责区分大小事。

“那妾身便先下去了,将军舟车劳顿可先去榕园梳洗一番,东西都是早已备好的。”

说罢,向老太君和王氏福了一福,便转身离开。

出了慈心堂,苏云兮便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终归不是自己住,寒梅园怎么装点她无所谓,春兰办事她放心。

待人全都退下,萧老太君颓然的靠在榻上,没想到终究是敌不过血缘,一个这样,两个这样。

当初只是可怜老大瞎了一只眼,孩子又年幼,虽然王氏是个蠢的,又是小门小户,但终归是清白人家,这才同意她进了门。

今日跟着出来的是春兰和绿荷,四个丫鬟中绿荷最机灵,但也最藏不住事,一路上一直咬着牙气鼓鼓的。

“怎么了?谁惹我们绿荷不开心了?”

小丫头死死的咬着唇,光摇头不吭声。

待到了梧桐苑,进了自己的地盘,绿荷终是忍不住恨恨的落下泪:“大爷怎可如此欺负人!竟半点情面也不给大奶奶留,直接就将那狐媚子带回来不说,一见大奶奶未曾有半句问候,倒先给那个外室要起名分来!”

“休要胡说,那林氏是婆母做主送去边关,也是正经有名分的妾室。以后切不可说这样的话,徒生事端。”

她也知道憋屈啊,但是没本事闹啊,嘴皮子溜又顶什么用呢?

秋棠进来上茶,见绿荷眼泪横飞,鼻头都红了,忙将她拉走推到门口,悄声说道:“快去洗把脸,收拾好了再进来伺候。”

“大奶奶如今有什么打算吗?”

将军在边关有妾有庶子,如同炸雷一般,瞬间传遍整个府邸,如今怕是府里的狗都听了一耳朵的八卦。

“不知道。”

苏云兮踢掉了鞋子,盘腿歪上了坐塌,秋棠忙拿来一个大迎枕垫在她后背。

秋棠是她身边最足智多谋的一个,然而,这件事怕是没人能给她出主意。

毕竟,她根本无意争宠,你若无情,我便休。

想想怎么离开这里,才是上上策。

喝了一口茶环视了一周:唉,还是自己的院子好呀,处处都舒坦。

可这份宁静,终究是要被打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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