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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婚故事小说(赵海棠江辰)完整全文在线阅读_赵海棠江辰小说免费阅读全章节目录(赵海棠江辰)

Admin 发布时间:2024-04-16 17:24:32

我这辈子都不会想到,我的丈夫,会把情人养在我家楼下。

凌晨两点,这是我第一次半夜跟踪陈景天。

我和陈景天结婚三年,婚姻归于平静。本以为,人生就要这般细水长流而过,可连续几日的反常迹象,让我不得不起了疑心。

这天夜里,我刻意闭眼装睡,两个小时以后,床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我眯眼偷看,发现陈景天正蹑手蹑脚下床,他裹着浴袍,赤脚踩在瓷砖地面上,一路摸黑到了家门口。

无数挣扎的意识告诉我,他只是去洗手间解手,可五秒钟后,家门开启又关合的声音,将我的幻想击灭。

我起身下床,冲到家门口,透过猫眼,看到陈景天神色慌张的上了电梯。

电梯门关合后,我打开家门。

走廊里,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停在了六楼。

我家住七楼,陈景天此时此刻,去了六楼。

显示屏上的数字“6”,未再出现任何变化。

现实的一幕将我彻底敲醒,多疑的本性,让我不禁联想到丈夫最近一个多月的奇怪表现。一月一次的性生活,设了密码的手机,连续多日的早出晚归。

内心深处的直觉告诉我,陈景天出轨了。而他出轨的女人,就在我家楼下。

无数绝望的念头瞬间袭来,我甚至已经想好,接下来要如何现场捉奸,咒骂陈景天的不忠,以及第三者的肮脏。

家里静悄悄,胸口的心跳声咚咚作响,冲动令我无法自控。

我冲出家门,转身进了安全楼梯,徒步走下六楼。

寂静的走廊,共有三户,我贴着门面,挨家偷听。

当我站到603门前时,房门上方悬挂着一条红布,看样子,这一户刚搬来没多久。

我贴着冷冰冰的门面,试图窃听里面的声音,意料之中却也意料之外,我听到陈景天的笑声,以及女人的低吟。

“你这个小妖精,每次都是大半夜勾引……如果被她发现了怎么办……”

隔着门面,屋里的声音断断续续,我能听到陈景天在讲话,至于和他偷鸡摸狗的女人,只有哼哼呀呀的声响,浪荡下作。

信念在瞬间土崩瓦解,短暂的大脑空白过后,我浑身冰凉,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困难。

无数次,我冲动的想踹开这扇肮脏的房门,同陈景天,以及那个不耻的女人,撕破脸面。

心口的剧痛,打破了我长久以来对生活的认知,那个被所有人称赞的模板丈夫陈景天,实则是个猪狗不如的禽兽。

结婚三年,陈景天在我父亲的扶持下,平步青云,从最开始连入院资格都没有的贫寒学子,成为今天的主刀医生。

此刻,门内不再传出声响。我无法想象里面正在发生的一幕幕,脑海中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我,不能在这里撕破脸面。

我忘记自己是如何强撑着回到家中,一整夜,我都无法合眼,我看着墙壁上滴答走动的钟表,三个小时后,家门被开启。

陈景天偷偷摸摸回了家,声音轻小,几乎就快听不见。

我侧身而躺,泪水早已湿透枕巾,鼻息堵塞,难受至极。

陈景天一如往常的,背对着我,侧身躺在床的另一边。

很快,鼾声响起。

我完全不知晓,他是从何时开始,有了这样规律的“半夜行动”。

整夜的失眠,我都未能考虑好,如何处理这段已经走向末路的婚姻。

我尽力佯装,让自己看上去若无其事。

早上七点,天色半阴半亮,家门口响起了铃声。

意外的,是我的婆婆,蒋琴。

蒋琴提着一兜子土鸡蛋进了屋,仍旧是过往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进屋第一件事,埋怨屋子里的摆设。

蒋琴操着一口地道方言,肥润的脸上,尽是精明,“你看看你看看,我就猜到了,家里还是这么乱。海棠啊,我说你平时工作又不忙,你好歹收拾收拾吧?景天现在正是晋升的时候,你得当好你的贤内助啊!”

蒋琴一脸不满,随意踢踹地上的快递盒子,“净买些没用的东西,你是这个家的妻子,你得学会过日子啊!”

面对婆婆的责怨,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本就糟糕的心情,此刻一点即燃。

蒋琴一屁股坐进沙发里,翘起二郎腿,指了指我的肚子,说道:“景天还在睡觉,他工作辛苦,就不打扰他了。我有话直说,还是之前的想法,你们结婚三年了,必须得要孩子,景天身体我清楚,不可能出问题。你这几天,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如果实在不行,就研究研究试管,试管可以选性别对吧,两全其美。我们老陈家,总不能娶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是不是?”

婆婆顾自剥起茶几上的橘子。看着她刁钻的嘴脸,我满脑子,都是她儿子陈景天和小三的不耻画面。

不知不觉中,我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冷笑出声。

蒋琴眉头紧皱,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我,“你什么意思?冷笑什么?难道我让你们要孩子,是害了你吗!”

此刻的我,身心俱疲。

面对这个折磨了我三年的婆婆,只能搪塞。

“知道了妈,我会去做检查的。您要是没什么事,就去忙您的吧,一会儿景天醒了,我还要做早餐。”

婆婆目光不屑,刻意瞪了我几眼,临走前,还顺走了六颗橘子。

陈景天起床后,他与往常的每一个清晨,没有任何不同。经过一整夜的“折腾”,隐约间,我能看到他后脖颈的指甲抓痕,深深浅浅,刺目的很。

临出门前,陈景天端着他那张绅士温和的脸,一身哑黑色西装,精神抖擞。

他干干净净的站在我面前,笑意温存,“我去上班了老婆,晚上记得去医院接我。”

我点点头,强行挤出一丝笑意,亲眼看着他走出家门,走进电梯。

家中寂静无声,这是我最为煎熬的时刻,痛楚从四肢百骸蔓延而来。

我走去窗口,看着楼下的陈景天走出小区大门,上了出租。

我快速跑到家门外,心中的愤恨与好奇胡乱的搅合在一起,错综复杂的情绪,驱使我再次走去楼下。

六楼楼梯口,我躲在安全门后。

走廊里没有丝毫响动,我很想硬着头皮,前去敲开603的房门,看看那扇门后,金屋藏娇的贱人到底是何模样。

可我终究没能鼓起勇气。

拖着不争气的躯壳回到家中,我打开外卖软件,给六楼的603号住户点了一单外卖奶茶。

我提前联络外卖员,货品送到前,记得撕掉配送纸单,在住户开门的一刻,帮我对着屋内拍一张照片。

失去勇气的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调查陈景天的出轨对象。

整整三年的婚姻,陈景天的吃穿用行,全都依靠我们赵家。如今,他不仅不懂报恩,甚至当起了白眼狼。

半小时后,外卖员按照要求,发给我一张照片。

照片拍的太过慌张且模糊,糟糕的画质里,只能勉强看出,开门的人是个五岁大的孩子,似是一个女孩。

外卖员发来气喘吁吁的语音信息,“按着你的要求做了,我第一次干这种事,没经验,照片没拍好。不过开门的是个小女孩,四五岁吧,挺可爱的。至于家里有没有其他人,我就不知道了。我还有下一单,麻烦给个好评。”

听完信息,我有了更糟糕的想法,那孩子,或许是陈景天的。

此前,我曾多次听陈景天亲口诉说,他很喜欢女孩子,婆婆蒋琴也喜欢女孩子。但相比女孩子来讲,婆婆和他更希望我生一个男孩,以延续他们陈家的香火。

现在细细想来,如若是因为陈景天已经拥有了一个女儿,才让我做试管去生男孩,似乎更合理了些。

情绪崩塌的一瞬,我整个人如同被挫骨扬灰那般粉碎无力。而这时,家门口响起了铃声。

我急忙擦掉眼角的泪水,起身询问,“谁啊?”

门外,是熟悉的声音,娇弱温柔,“姐姐,是我呀,晓晓。”

我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人,是白晓晓。

白晓晓是我资助了五年的大学生,今年刚满21岁,我与她年纪相差不大,从五年前开始资助她时起,便时常同她有所往来。

白晓晓的手里提着礼盒,一身素色长裙,明眸皓齿眉眼带笑,“海棠姐姐,明天就是伯父的生日了,我最近勤工俭学,买了些补品。伯父住院有一阵了,明天我们一起去看他吧。”

白晓晓口中的“伯父”,是我的父亲,父亲积劳成疾,卧床半月有余。也正是因为父亲的身体原因,工作上的很多事,都交由陈景天接手。

看到白晓晓的一刻,原本跌入谷底的糟糕心境,稍稍有了缓和。

从我和白晓晓相识起,我便待她如自己的亲妹妹,五年来,我资助她读书一直到大学,承担她的生活开销。在我心里,晓晓是个温善之人,乖巧听话。

这一瞬,我很想把陈景天出轨一事,诉苦给晓晓听。可话到嘴边,我强迫自己忍了回去。

我默默在心里下着决心,在我亲手抓到陈景天的出轨证据之前,我会吞下所有委屈,让陈景天付出他背叛我的代价!

白晓晓将礼盒放到餐桌上,随即主动收拾起了家务。

白晓晓婀娜的身姿在餐桌旁来去扭动,不知何时开始,此前还是出水芙蓉的妹妹白晓晓,竟出落的愈加有女人味了。

我尽量放松心情,不让晓晓看出我的情绪。

晓晓背对着我,声音柔和的开口道:“海棠姐姐,我听说你要做试管了,既然做试管,那是不是一定会生男宝宝啊?”

白晓晓转过身,目光温和。

我忽觉哪里不对,开口询问,“你怎么知道我要做试管?这件事……蒋琴早上才刚跟我提起……”

我疑惑不解,注视着脸色略有发虚的白晓晓。

白晓晓应付一笑,“当然是景天哥哥和我说的啊!他前几天和我提了一嘴,你们两口子要做试管的事儿,所以我就来问问你。”

我仍旧觉得哪里不太对,“你前几天……和陈景天见面了?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白晓晓愣了愣神,随手指向桌子上的礼盒,“是呀,我前几天给伯父买礼盒,拿不准应该买什么牌子,就找了景天哥哥,咨询了一下。然后,就顺嘴聊了你们要孩子的事情……”

不知为何,看着白晓晓不太自然的神情,我下意识觉得,她似是有事瞒着我。

这时,家门口传来很轻微的敲门声,沉闷的“咚咚咚”,听上去无力又杂乱。

我回过头,走去家门口。

猫眼里,我并未看到大人的身影,只是视线下方,我看到一个小小的脑袋瓜,似是一个孩子。

我隔着房门询问,“谁呀?”

门外,圆圆小小的脑袋瓜向后退了几步,一张稚嫩可爱的面庞,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

我即刻意识到,门口的这个孩子,是楼下603住户的那个小女孩!

此刻,我的心狂躁不安,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就在我怀疑那孩子是否为陈景天私生女的同时,这个小女孩,自己走到了我家门口。

门外,那孩子奶声奶气,“阿姨,我被锁在家门外了,你能帮帮我,给爸爸妈妈打个电话吗?”

孩子的声音清晰入耳,只是,还未等我开口,身后的白晓晓忽然惊声尖叫。

我惊吓回头,白晓晓摔碎了一个玻璃花瓶,右手割出了血。

我顾不得门外的孩子,急忙跑到白晓晓身边。

我快速寻找纱布和碘伏,一旁,白晓晓心慌道,“海棠姐姐,你帮我处理地上的碎片吧,我去门口看那个孩子。”

当我察觉,被陈景天撞飞的男人并没有死,这对我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我急忙转身,蹲在他身旁,我伸手抓握他的手臂,雷雨下,我冲着他大声说道,“你没有死对不对?你坚持住!救护车很快就会来,你一定要活着,你要帮我证明我的清白!”

呼喊恳求之际,泪水不争气的模糊了眼眶,躺在地上的男人恢复了呼吸,他的眼睛半睁半闭,双眸里闪着微弱的光,看不出是清醒,还是昏迷。

我用力抓紧他的手腕,只要他还活着,他就能拯救我,就能证明我的清白!

我试图伸手擦拭男人脸上的血渍,想要看清楚他的面容。可这时,陈景天大步朝我走来,我毫无招架之力,一把被陈景天薅住了后衣领,一路拖拽七八米,拽回到车子边。

目光所及之处,大雨滂沱下,地上的男人动作微小的侧头看向我。然而,陈景天并没有发现,那个男人还活着。

我浑身无力,被陈景天的蛮力禁锢,他架起我的身体,狠然将我推进驾驶座内。

他在蓄意制造,车子由我驾驶的假象。

我奋力挣扎,无奈,我一个女人,怎能抵抗过一个男人?

白晓晓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坐在后车座一动不动,她手里死死握着手机,她没有为我言说一句话,更别提出手帮忙。

我知道,白晓晓是不会帮我的。

在白晓晓和陈景天一致认为,那个男人已经被撞死的前提下,白晓晓定然会站在陈景天那一边。

我不停的厮打陈景天的胸膛手臂,咒骂道:“陈景天你这个畜生!你放开我!你撞了人,还反过来诬陷我?你是人吗?你对得起我和父亲为你的付出吗!陈景天!”

陈景天面色冷然,他宽大的手掌,拉扯我的长发,他毫不留情的,将我的额头,狠狠砸向方向盘。

他扯起我的手臂,强迫我,在方向盘上留下指纹。

那一下下的动作,那无声的沉默,将我的心一次又一次的刺痛。

警车的鸣笛声愈加清晰,雨势在此刻稍缓。

陈景天呼吸急促的开了口,“是你逼我的赵海棠,我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和财富,我不准许任何人挡我的路!车子是你开的,人是你撞死的!如果一会儿警察来了,你不乖乖听话,那么明日你父亲的手术,我会亲自上阵,我会亲手,送你父亲上路!”

陈景天一把扼住我的脖颈,“听懂了吗?”

陈景天的话,我听的一清二楚,每一个字,都是一把尖锐的刀,剜着我双手奉出的真心,一刀又一刀,血肉模糊。

陈景天已经彻底清除掉,他驾驶过此车的痕迹,他已和白晓晓串通好了证词。而就那么好巧不巧的,车子的行车记录仪,因为前几日的损坏,刚刚被拆卸。

我茫然看向远处,看着那个仍旧躺在地上的男人,也不知,他是否还活着。

后车座,白晓晓“大发慈悲”的,替我求了情,“景天哥哥,你别掐她了,脖子上会有痕迹的……”

陈景天松手的一刻,我大笑出声,好一个陈景天,好一个白晓晓,好一对狗男女。

我的笑声,一直伴随到警车和救护车的到来。

红蓝灯光的闪射下,我看到救护人员将地上的男人抬上了担架,看到陈景天卑躬屈膝,一脸受惊的同警方做着解释。

“警察同志,我老婆是无意撞到那个男人的。我们正开车去医院,准备看望病危的父亲,谁知道……半路突然冒出一个人影!”

警察看了一眼瘫坐在驾驶座上的我,继而怀疑的看向陈景天,“车子是你老婆开的?”

陈景天连忙点头,“是啊,说来也是惭愧,我这驾驶证都没考呢,我老婆胆子也小,她真是被吓个半死!”

这时,车上的白晓晓打开车门,走下了车,她梨花带雨,声音委屈,“警察哥哥,海棠姐姐不是故意撞人的,她也没有喝酒,这就是一场单纯的意外事故,她不会被判刑吧?”

警察脸色严肃,言简意赅,“回警局接受调查吧。”

在我被人搀扶着送上警车之前,陈景天趁着没人注意的间隙,在我耳边留了话,“想让你爸活命,就给我乖乖听话!”

这一刻我深知,陈景天这个魔鬼,从同我结婚的第一天起,便将我当成了他吸血压榨的工具,这一步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深夜的雨和雷鸣,在我们抵达警局后,偃旗息鼓。

审问室内,女警官为我带来了毛毯,面对女警官的盘问,我全程保持沉默。

我选择沉默,是因为我要保证父亲性命的安全。

女警官几番无奈下,离开了房间,我被禁锢在位置里,对着白花花的墙壁发呆。

没一会儿,换了一位男警官进屋,男警官态度决然,开口便是狠话,“你继续这么固执下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我抬起头,只关心一件事,“陈景天去医院了吗?我想知道父亲怎么样了?”

男警官无奈叹气,“你丈夫因为你父亲的缘故,已经前往医院了,你是准备去医院,为你父亲输血的,对吧?这件事院方已经解决了,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坦白你的车祸事故。”

听闻于此,我略微放了心,只是眼下的我,没办法开口说任何话。

我绝对不可能替陈景天顶罪,我也不会即刻揭发陈景天。

陈景天说的没错,如今唯一能操持我父亲手术的人,只有他。父亲的生或死,全靠他手里的那把手术刀。

我不会认罪,我也不会得罪陈景天。

等父亲的手术结束,度过了危险期,等那个被撞的男人,从病床上苏醒,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我漠然看向警官,“我要和我的律师谈,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

男警官脸色不悦,“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我开口道,“被撞的男子,不是还活着吗,你们想知道事情的经过,也要等他苏醒,不是吗?”

警官一声冷笑,拍着桌子站起身,“你可真行!”

五个小时以后,刘律师前来警局,平安将我接走。我暂时脱离了警方的控制,但车祸一事,是决然逃不掉的。

我上了刘律师的车子,刘律师愁容满面,为我披上了绒毯。

他连连叹气,“赵小姐,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这一晚上,先是为了赵老先生,奔波到医院;然后又跑来保释你,你……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我只关心一件事,“刘叔,我爸怎么样了?手术了吗?脱离危险了吗?”

刘律师摇头,“手术要往后排,主刀是你丈夫陈景天。赵老先生倒是暂时脱离了危险期,但是他人迟迟昏迷不醒,所以,遗嘱是没办法走最后的流程的。现在医院里,你后妈,还有陈景天,还有你资助的那个女大学生,都陪在那呢,你不用担心。”

刘律师愁眉,“车祸的事,你和我说清楚。”

听到父亲还没有被安排手术,我的心都凉了一半,陈景天是故意拖延手术的,他在逼我为他顶罪。

若我不顶罪,他就会要了我父亲的命。

此时的我进退两难,我的手上,没有任何可以致命于陈景天的把柄,不论是他开车撞人,还是他出轨白晓晓。我没有任何,可以置他于死地的证据。

绝望之余,我给闺蜜葛悦打了电话,葛悦是我从小到大交情最好的朋友。如今的处境,只能寻求她的帮助。

刘律师在把我送到葛悦的住处后,再三叮嘱,“赵小姐,我等你电话,我们把车祸一事处理干净。”

我点点头,刘律师驾车离开。

眼下天已大亮,整夜雨水冲刷过后,天空都透亮了起来。

我站在葛悦家的别墅门外,葛悦穿着一身红色真丝睡衣,慵懒的走出家门。

清晨的凉风,吹拂她的齐耳短发,那一副睡炸毛且无忧无虑的模样,让我心生羡慕。

葛悦为我开了门,这一刻,我终于绷不住,我顾不得自己的身体到底有多脏,我拥向她,在她的怀中哭泣,诉说全部的委屈。

葛悦从半清醒,到愤怒,只用了短短几分钟的时间。

她听闻了我所有糟糕事情的经过,直接去厨房找出了,平时保姆剁肉用的砍刀。

她扛着砍刀,两眼冒火,“草他妈的陈景天,我现在就杀了他!还有那个白晓晓是吧,老娘今晚就剁了他们这对傻逼,当饺子馅!”

葛悦的愤怒,是当下唯一能安抚我的良药。

只是我知道,愤怒解决不了任何事。

等葛悦的情绪稍稍冷静以后,我恳求她,带我去医院看看父亲的身体状况,而后,再去看看那个被撞男人的状况。

葛悦两通电话,得知了被撞男人和我的父亲,在同一家医院。

得到信息,葛悦驾车,带我前往医院。

路上,我不停地对她劝说,“如果一会儿,你看到了陈景天,千万不要激怒他。他是最了解我爸身体病情的人,若是恼火了他,他随便一个药片,或是手术的某个举动,都会要了我爸的命。”

葛悦操控着方向盘,深思道,“我想想,怎么让伯父脱离陈景天,我就不信,这手术除了他,没人能做!”

抵达医院,葛悦打听到,陈景天此刻就在父亲的病房里。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选择先去探望那个被撞车的男人,若是他苏醒了,就是对我最佳的保护。

葛悦牵头,带我找到了那个男人的病房,一番打听下,得知那个被撞的男人,名叫江辰。

葛悦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前往病房的一路,她都在嘀咕念叨,“江辰?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好像昨天刚有人和我提过,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找到江辰的病房后,我看到紧闭的房门外,警察正和护士做沟通。

我静默等候了片刻,待警察离开以后,我跑上前,拉住护士的手臂,焦灼询问,“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里面的病人怎么样了?他醒了吗?”

护士上下打量我,“你是家属吗?病人状况还好,就是昏迷不醒,你们千万注意,不要打扰他休息。”

护士误以为我是江辰的家人,帮忙推开了病房房门,可房门打开的一刻,屋内窗口的蓝色窗帘,倏然被外面的大风席卷而出。

意外的,病床上,空空如也。

护士一声尖叫,“糟了!205号房的病人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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