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工作忙碌,饮食不规律。
我的屁股像是被水泥封住一样,硬生生堵了三天。
好不容易有点感觉,我立马揣上一包纸溜去了厕所。
正蹲在马桶上用力到满脸通红狂暴汗,眼瞅着就要成功时,电话响了。
我一个哆嗦。
靠,又失败了。
心力交瘁又小心翼翼地接通了这通催命电话,声音谄媚。
「大哥,怎么了?」
对面传来一道冷到掉冰碴儿的声音,咬牙切齿。
「你又在干什么?」
「上、上厕所啊。」
「你上个厕所用得着蹲两个小时!?老子的屁股都快跟着裂开了,莫名体验了一次当零的感觉!」
虽然话糙理不糙。
但这话也未免太糙了点。
我讪讪解释:「大哥,你又不是没感觉到,我最近便秘啊。」
……
对面深吸一口气。
「泻药我找小弟给你送过去了,你今晚十点再吃。」
「听好,十点。」
「别老子正和隔壁帮派谈事儿呢,你吃上药开窜放炮了。」
我忙不迭保证,「您放心,绝对按照您的指令完成任务!」
大哥冷哼一声,挂断电话。
我心有余悸地收起手机,坐在马桶上狂叹气。
唉……
真是造孽啊。
谁能想到啊,我一个窝囊的牛马,不知怎么的,竟然和那位黑道大佬陆让产生了身体共感。
当然,单方面的。
他能感觉到我,我感觉不到他。
上个月,某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我正在家里狂炫美食。
家门突然被人踹开,闯进一群持枪的匪徒。
那动静活像本拉登复活。
瞠目结舌之际,陆让在众匪徒的簇拥下走进来,满脸有一种刚吃过屎的操蛋感。
绿油油的。
「宋温暖,可真是让我找到你了。」
我僵在那里,浑身发抖。
生怕被拉走嘎腰子。
「大、大佬,有什么事儿吗?」
只见陆让的目光先落在我脸上,然后落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榴莲、螺蛳粉、臭豆腐。
什么味大来什么。
整个屋子的味道堪比粪坑。
陆让企图深吸一口气冷静一下。
结果反而被呛得干呕好几声,边呕还边指着我控诉。
「宋温yue~暖!你他么yue~能不能别yue~吃屎了!」
「老子yue~求你了!成天三顿,yue~顿顿不落,你猪仔yue~转世吗?!」
「……」
我小心翼翼。
「大佬,我不能吃吗?」
「不能!」
「为什么啊?」
陆让此时终于yue完了,他捂着鼻子,给我解释了共感的事情。
得知不用被拉走嘎腰子,我松了口气。
我就说吗,咱这一生戒素吃荤,除了馋点男人看点黄色从来没干过违法乱纪的事情。
怎么会惹上大麻烦。
于是我和陆让进行了非常友好又和善的沟通。
他用枪顶着我的头,阴测测地命令我必须清淡饮食,规律饮食,健康生活。
再吃一次螺蛳粉,他就把我发配到缅甸当洗脚妹。
还有洗澡别猥琐地捏自己的胸。
他实在受不了自己每天隔空被人性骚扰。
甚至不允许我看脑残苦情电视剧。
因为我会哭。
而我为男女主的苦逼爱情感动落泪时,他直接在火拼现场哭成徐俊大,眼红的宛如一只小兔子。
隔壁帮派的大佬以为他暗恋自己,差点为爱变弯,来一场世纪大和解。
……
「总之,你给我清心寡欲地活着。」
「听到没!」
陆让从牙缝里挤出警告话语。
我忙不迭点头,抖如筛糠。
于是,我就这么意外地和这个黑道大佬扯上了交集。
开始了白天吃草,晚上吃草的养生生活。
只是这么骤然清淡饮食起来,我的生理直接紊乱。
首先就是便秘。
想着大佬带着一种诡异的屎感去和人谈判抢地盘,我就又恶心又兴奋地轻笑了一声。
又觉得有点不合适。
于是默默地拿出手机,下载了一个电子木鱼。
诚心诚意的敲了半天。
把自己的功德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