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妍儿回到家,十分不耐烦地甩开了高跟鞋,她把脚往我面前一凑。
若是往日,我定然会欢天喜地地给她揉脚,可现在我却不想再做她的舔狗。
我避开眼前的脚,走到了儿童间。
我的无视激怒了许妍儿。
她拦着我趾高气扬,“沈时阅,我和谢言清清白白,你什么态度?”
我紧紧握着拳头,“你情愿亲自把奶水喂给谢言,也不愿意让我们的孩子喝一口,甚至是连自动吸奶器都不愿意用,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们清白?”
许妍儿见我和她顶嘴,声音立即大了起来:“你明知道谢言有免疫疾病,奶水可以提高免疫力,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谢言一病不起,他是一个艺术家,我不能让艺术家陨落。”
见我沉默,她嫌弃地看了我一眼,“算了,你满身铜臭,哪懂得什么艺术。”
我们结婚五年,她说要等事业稳定后再生孩子,我尊重她。
她怀孕时,我高兴得像个傻子,恨不得昭告全世界。
在她孕期我对她予以予求,不敢累着她半分。
看到她生育时的痛苦,我主动结扎,不想再让她遭受一次痛苦。
她说她不想给孩子哺乳,我尊重她的选择,给孩子喂奶粉。
她嫌孩子丑,我抱走孩子,不敢出现在她面前。
我心甘情愿付出一切,只希望她能开心。
孩子一个月时,她却突然说想去旅行散散心。
我害怕她是产后抑郁,亲自为她做好旅行手册,没想到是送她和谢言私会。
一周后许妍儿回来了,她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我松了一口气。
当我看到她在查询母亲哺乳的好处,家里也多了几个吸奶器时,我以为她终于接纳我们的孩子。
可没想她竟然是挤奶给谢言喝。
那日许妍儿涨奶的厉害,我抱来孩子想解决她的难处。
可她却一把推开孩子。
突然其来的动作把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她却置若罔闻。
烦躁地提着包离开,“这小畜牲烦死了,早知道就不生了。”
她回来时却神清气爽,嘴角带着笑意。
她有更好的通乳人——谢言。
许妍儿十分不满推了我一把,“沈时阅,当初是你明知道我和谢言的过往,还来追求我,现在却斤斤计较,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没等我的回应,她摔门而入,“我累了,你好好反思自己的态度,我希望你能主动和谢言道歉。”
在她眼里,万事全是我的错,她说什么,我就必须遵从。
我是该道歉,却是为了这几年委屈了自己做一个舔狗而道歉。
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争吵声吓到了孩子。
孩子突然发起了高烧哭得撕心裂肺,我抱起孩子敲开许妍儿的门,想让她一起去医院。
许妍儿打开门一脸不耐烦,“吵什么吵,大半夜扰人清梦。”
我哀求道:“孩子发烧了,我开车,你抱着孩子,我们一起带孩子去医院吧。”
我把孩子递到她面前,她却后退一步十分嫌弃:“当初是你要孩子,你自己照顾,别打扰我睡美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