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A市唯一一个能够进行复明手术的医生。
总裁妻子为了包庇初恋抄袭,任由过激的书粉打断我的双手。
一时间,我成了人人喊打的抄袭狗。
而妻子的初恋,却一跃成了小说界的白金大神。
我哭着求妻子为我正名,妻子却一脚将我踹开,不耐道:
“没能和我结婚文州已经很委屈了,不就是让你让出一部作品,你至于闹成这样?”
为杜绝后患,妻子将我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
直到她的白月光发生车祸,双目失明后。
妻子才打开地下室的大门,哭着求我救救她的白月光。
可我的双手,早就在五年前被她亲手毁了。
......
厚重的铁链咣当一声摔落在地,大门缓缓被人从外面踹开。
时刻五年,我第一次再接触到光亮,竟一时有些睁不开眼。
妻子沈婉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我的第一眼,眼底满是嫌弃。
“宋阳,听说你是A市唯一一个能够进行复明手术的医生?”
听到沈婉的话,我沉默的点了点头,一颗心彻底跌落到了谷底。
与沈婉结婚八年,可她却对我的一切一无所知。
可见我在她的心中,甚至都没有她随口说出的一个化妆品牌子重要。
见到我点头,沈婉脸上的神色这才柔和下来。
沈婉命人解下我手脚上的镣铐,便示意保镖将我带了出来。
“先下去洗洗吧,文州最爱干净,你可别熏到他了。”
沈婉话落,捂着鼻子与我隔开了八丈远,活像我是什么毒虫猛兽一般。
可我如今的狼狈,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她又有什么资格嫌弃!
而听到沈婉口中提到的名字,我的思绪不由再度飘回五年前,眼底恨意渐浓。
我曾是A市在复明手术上获得累累硕果的主刀医生。
无数慕名而来的失明患者,在得到我的救治后重获光明。
这只是我表面上的一层身份,实际上我还有着深厚的文学功底。
一本《斩荒》横空出世,仅仅更新了十万字,竟获得了破十万的订阅。
可就在《斩荒》火热更新的阶段,另一位笔名名为‘落辰’作者一连爆更二十万字。
书友们纷纷不淡定了,怒骂我是不知廉耻的抄袭惯犯。
我不明白自己辛辛苦苦囤起来的二十万存稿,为什么在另一个人手上。
于是,我想尽办法自证清白。
可我还没来得及发布澄清帖,妻子却将我推到了风口浪尖。
妻子以为女友的名义,声称《斩荒》真正的作者是她的初恋男友落辰。
并在微博上晒出陪着落辰深夜码字爆更的视频,彻底坐实了我的罪名。
我这才知道,落辰就是沈婉忘不掉的初恋傅文州。
而我的二十万字屯稿不翼而飞,成了他人的作品,正是沈婉的手笔。
过激的网友得知后,竟扒出我回家的必经之路,打断了我的双手。
临了,还朝我狠狠啐了一口。
“不知廉耻的抄袭惯犯,今天老子打断你的双手,看你还怎么抄落辰大神的书。”
拳头似雨点般落下,我的双手粉碎性骨折,就连两条腿也差点被打断。
我一路爬着回到了家门口,求着沈婉为我证明清白。
沈婉却神色淡漠地看着我狼狈不堪的模样,语气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文州没能和我结婚已经够委屈了,不就是让出一部作品,你至于闹成这样?”
许是害怕事情闹大,沈婉吩咐人将我带去了医院。
虽然救治及时,我的双手没有彻底被毁掉。
但这辈子,我的手已经拿不稳手术刀了。
然而对于这些,沈婉毫不在乎。
为了不让我有机会澄清事实,将傅文州拖入泥潭。
沈婉铁了心把我囚禁在昏暗的地下室里,一关就是五年。
如今把我放出来,目的竟然是让我去救她的白月光。
想到这里,我扯唇苦涩一笑。
和沈婉结婚八年,我这些年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而努力着。
本以为再冰冷的石头也会被我的真心感化,现如今看来,所谓的真心不值一提。
沈婉没有将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
直到我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沈婉这才将傅文州推到了我面前。
“文州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写书作画,双目失明比杀了他还难受。”
“宋阳,你作为我的丈夫,怎能坐视不管!”
一句话,便抢先下了决定,即便沈婉知道我不愿意。
沈婉双眼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我只要敢说一个不字,便会当场将我撕碎。
据沈婉描述,三年前傅文州参加《斩荒》的发售会时,不幸发生车祸双目失明。
而傅文州更因为对车祸造成的心理阴影,双腿至今无法正常行走。
曾作为天子骄子的存在,如今竟成了一个眼盲腿残的废人,任谁都无法接受。
如今看到傅文州这般可怜的遭遇,我也不由暗暗骂一句活该。
可表面上,我神色依旧如常。
沉默片刻,我才缓缓说道:
“他的眼睛,我救不了。”
听到我的话,沈婉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宋阳,你别想骗我,我调查过了,你就是曾帮助无数失明患者复明的主刀医生。”
“你是不是因为我关了你五年心有怨气,所以才不愿意为文州做复明手术?”
“这样黏酸吃醋,有意思吗?”
一直沉默不语的傅文州,此时也慌了。
“宋哥,我知道因为之前的事情你对我心存记恨,可我真的不能失去这双眼睛。”
“要是一辈子都无法重见光明,我会死的。”
对于傅文州的话我毫不怀疑。
如沈婉所说,傅文州靠文学和绘画获得的功与名。
如果他永久失明,之前所获得的成就和令人赞叹的才华将会被彻底埋没。
而更重要的是,傅氏集团,不可能选一个残废作为继承人。
毕竟傅家,不止有傅文州一个孩子。
所有现在,傅文州急了。
看到二人愤怒的模样,我却是不禁嗤笑出声。
“我真没骗你们,五年前我的双手已经被废,无法拿起手术刀,做不了手术。”
即便我的双手没有被废,我也不可能给傅文州进行手术。
毕竟一个靠着窃取他人成果功名加身的强盗,他不配。
当然,当着沈婉的面,我终究是没有把话说得太难听。
被关在地下室的五年,早已抹平了我的棱角。
面对沈婉,我不得不暂时选择顺从。
听到我的话,沈婉眼中闪过一瞬茫然。
显然,沈婉是不记得我当初血淋淋爬着回家的这一幕。
见此,我不由暗自苦笑。
我早该知道的,沈婉心里没有我,怎么会关注我的事。
五年时间我早已想通一切,又怎会再奢望她能够懂得这五年来我遭受的痛苦。
而我话音刚落那一瞬,傅文州脸上尽显慌乱。
“宋哥,你一定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我承认当初我是一时糊涂,可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和婉婉的未来。”
“我给你磕头赔罪,你原谅我好不好。”
说着,傅文州挣扎着起身。
却因下半身毫无知觉,上半身用力过猛,傅文州狠狠摔了个狗吃屎。
只一骨碌,傅文州便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模样要多狼狈又多狼狈。
沈婉也终于回过神来,慌张地扶起傅文州。
在看我的那一刻,沈婉眼中的怒火终于难以压制。
“宋阳,你太让我失望了。”
“关在地下室五年,我还以为你会认清自己,没想到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
“今天,你要是不答应给文州动手术,我们就离婚,我们沈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沈婉的怒吼声环绕在整个客厅,让四周看好戏的佣人都不由将心提到嗓子眼里。
所有人都知道我爱惨了沈婉,为了和沈婉在一起,不远千里赶往A市定居发展。
离开了沈家,孤身一人的我又怎会好过。
所以沈婉理所当然的以为,只要搬出离婚二字,我就会妥协。
而我却神色淡然的点了点头,“好,我同意离婚,收拾好东西,我就会离开。”